只是或許在后世人看來,王安石的變法是好東西。但自宋后,王安石在讀書人心中的地位很低,認為他的變法就是亂搞,是典型的朝廷禍害。
這里終究是偏遠的雷州府,而主導這一切的,并不是什么地方官府,而是一個突然間冒出來的銀號。
不過事情總會遇到這樣或那樣的阻撓,攔阻著你通向成功。
“咱這個地方可不適合種棉花啊!”有一個老漢顯得顧慮重重地說道。
“瞧你說的,這怎么都比莊稼值!”負責顧問工作的一個青年男子道。
“這到時收割了,能不能有這個價還得兩說呢!”老漢犯嘀咕地說道。
“你就放一萬個心!我們黑字白紙簽了合約,我還能誆你不成?”青年男子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還是不太放心!”老漢沒有給出理由,直言心中所慮道。
“你這老頭真是困執!愛種不種,我這不歡迎你了!”青年男子顯得沒有耐性,揮著手趕著蒼蠅般道。
“你……”老夫受到這種待遇,臉上當即涌現怒容。
好在這時,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女孩走了出來,沖著那個沒耐性的青年男子道:“阿武,哪有你這樣對待客人的,信不信我叫你爹過來砸你一頓!”
想起老爹的霸王拳,阿武當即便是癟了,但卻是指著老頭不服氣地道:“他是誠心來搗亂的,根本就沒誠意賒棉花種子!”
“誰說我不是誠心的?”老頭似乎是一個好面子的人,當即就發怒地大聲質問道。
阿武是跟他杠上了,亦是針鋒相對地質問道:“那你說一說!在我們這里賒棉花,你有什么好擔心的?”
“我是擔心你們作坊在收成的時候,突然間就倒閉了,我的棉花還能賣給誰?”老頭說出了他最大的擔憂。
阿武卻是冷哼一聲,指著外面道:“聯合作坊會倒閉?不說去年接了五萬兩的超級大單,你到作坊門口去瞧瞧,一天運出多少車布?”
“你們的布這么好,又賣得這么多,是賠本賺吆喝吧!”老頭倒是弱了一些氣勢,但卻是繼續質疑道。
“這個不是哦!我們是賺錢的,去年五萬兩那單,我哥就說宰了佛朗機人三萬兩呢!”虎妞突然開口,一臉認真地說道。
啊?
啊?
不管是怒氣沖沖的阿武,還是充滿著質疑的老頭,這時他們的嘴巴都微微張開著,一臉難以置信都望著虎妞。
啪!
讓人無語的是,虎妞拍了一下額頭,很用力的那種,懊悔地嘀咕道:“我都忘了,我哥讓我不要說出去的。”
別說是對虎妞知根知底的阿武,哪怕是這個小心謹慎的老漢,看著虎妞懊悔的表情,當即就已經全信了。
“你小子得給我賠禮道歉!誰說我不誠心的,我現在就簽訂貸棉花種子的合同。”老漢冷哼一聲,便大步向前臺走了過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