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一點,本府自會查明!”
林晧然深深地打量著嚴寬,發現這個公子哥確實不簡單。如若他被送到國子監,將來一旦入仕的話,必定會是一個極難對付的角色。
但回歸于現實,單憑著一道傷疤和一把剪刀確實很難坐實嚴寬的罪行。想要將這個案子破除,他還需要掌握更多的證據,特別是嚴寬初十當晚是否呆在雷州城。
一念至此,林晧然一拍驚堂木,便是朗聲地宣布道:“丁呂、蔣建元、嚴寬三人身上皆有剪刀的傷疤,且三人都跟紙扇有牽連,暫且將他們三個收監!今因案情復雜,本府決定繼續搜尋證據,擇日再審,退堂!”
這……
蔣建元和嚴寬自然是不想被收監的,但面對著這赫赫有名的林雷公,且不論出身還是后臺都足夠硬,最終只能選擇低頭接受了。
堂下的百姓目送著林晧然離開,一副顯得是意猶未盡的模樣,但亦是知道想要將事情弄得水落石出,確實還得花費更多的時間。
只是消息一經傳出,卻是揪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平西侯府自不用說,堂堂的世子竟然被府衙當成疑犯關了起來,致使平西侯蔣佑揚言要帶兵去救回自己的兒子。
不過,他剛要行動的時候,倒是給他的娘親給勸住了。
這件事情畢竟過于巧合,蔣建元莫名其妙被剪刀刺了一下,這明顯是在栽贓嫁禍,很可能是有人要針對他們平西侯府。
平西侯蔣佑可不想先輩好不容易混得的爵位敗在自己手上,且林晧然確實有著很強的底氣,最終還是默默地壓下了胸中的怒火。
在將嚴寬收監的第二天,嚴如斗大搖大擺地返回了廣州城,回到了他在廣州城置辦的豪宅之中。
嚴如斗跟林晧然同為正四品官員,前者是廣東海防最高長官,后者是廣州府的知府。二人真要論誰的勢更大,還真的很難劃分。
只是嚴如斗這一次是真的緊張了,先前努力推動林晧然跟丁以忠相搏,結果卻是搬起石頭搬了自己的腳。一旦他的兒子真被落實了罪行,那他這些年來的努力都將白廢,而他的仕途亦是到此為止了。
“絕對不容有失!”
嚴如斗是一個典型的官迷,卻不論他兒子是否犯事,首先想到是全力幫著兒子洗脫,從而保住自己的位置和權勢。
讓他感到欣慰的是,一份幾乎完美的驛站入住表呈了上來,這無不證明他的兒子確實是初十當天下午便是啟程,然后一路狂奔返回廣州城。
倒是蔣建元很是令人意外,雖然是留信給丁呂和蔣建元,但初十當晚卻是留宿于雷州城,次日才坐船返回廣州府。
嚴如斗是官場的老油條,并沒有完全被動防守,亦是對林晧然進行一個狠擊,給林晧然扣上了一頂“公報私仇”的帽子。
在廣州城之中,他讓人大肆地鼓吹著一場“陰謀論”:林晧然假借查案之名,故意污陷嚴寬,從而玷污嚴如斗的聲名。
不得不說,這招很是陰損,一旦無法坐實嚴寬的罪行,林晧然的聲名必然會大大受損,甚至會成為其仕途的一個污點。。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