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水生所邀請的貴賓已然是到來了,卻見一個身穿素白生員服飾,腰間掛著一塊價值連城的美玉的你俊朗公子走了上來,露出了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戴兄,你我只是敘敘舊,又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咱們找個雅座亦可!”這位俊朗的公子哥同樣手持畫扇,顯得頗有君子之風地勸導道。
這位俊朗的公子哥出現,讓到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當即消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咦?
林福看到這位公子哥出現,那張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臉蛋都流露出了凝重之色,顯得認真地審視著這位俊朗的公子哥。
戴水生方才的驕傲勁已經不見,恭恭敬敬地施禮道:“江兄,您還是跟以前那般虛懷若谷,當真令愚兄佩服之至!”
江兄?
有食客慢吞吞地走下樓,聽著這個稱呼后,卻是退回兩步無比吃驚地打量著這位俊朗的公子哥,答案無疑是呼之欲出。
不錯,這位毅然便是昔日鼎鼎大名的大才子江月白,兩年前更以二甲進士的身份被選為庶吉士,進入有儲相之稱的翰林院。
最為重要的是,江月白迎娶當朝次輔徐階的孫女,成為了徐階的孫女婿,其個人仕途將不可估量,將來進入內閣都不是夢。
這么一位牛人出現,如何不讓普通百姓感到震驚,甚至是欣喜若狂了。
“在下歐陽醇,見過江公子!”歐陽醇咽了咽吐沫,認真地施禮道。
江月白赴京參加考試后,便是忙于成婚和入職翰林院,最近才抽出時間回來,這次從京城歸來無疑算得上是衣錦還鄉。
他滿意地望著這位懂禮數的歐陽公子,更看到歐陽公子眼中的敬仰,顯得風度翩翩地回禮道:“歐陽兄,幸會!”
“呵呵……常言道: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某人少在這里假惺惺了!”卻是這時,林福那個顯得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道。
這話一出,倒是點醒了歐陽醇,不由得望向了戴水生和張公子。
戴水生的智商明顯下線,面對著歐陽醇的目光,卻是惡狠狠地道:“看什么看!若不是江公子,今天有你受的!”
此言一出,無疑是玷污了江月白的形象,是貨真價實的豬隊友無疑。
歐陽醇的臉色一凜,卻是轉身回到雅座,隱隱一個“沆瀣一氣”傳來。
江月白原本享受著令人膜拜的快感,但如今一切卻是煙消云散,不由得望向林福等人。
林福雖然是護衛的身份,但為了掩人耳目,幾個人都是一副普通的裝束,沒有半點貴氣可言。
江月白臉上保持著微笑,顯得沒有在意的模樣,卻徑直朝著一個鄰街的雅座走去。
林晧然跟著花映容正在雅座用餐,自然將這一幕看在眼里。
看到江月白出現,當真是讓林晧然感到意外,卻沒想到這人竟然大老遠從京城跑回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又是情理之中。
庶吉士是三年一考,平時在翰林院上上課即可,而江月白抱上徐階這條粗大腿,自然不用擔心明年“轉正”一事。若是現在不抽時間回來,以后真正進入官場,想回鄉恐怕要等幾十年了。
林晧然抬頭望著反應平淡的花映容,微微一笑道:“幾年不見,他倒有了容人之量,他日恐怕會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