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跟柳氏似乎有關聯,能掏得出還是要掏的。”
……
堂下的士子和百姓漸漸弄清了事情的緣由,亦是紛紛發表各自的看法。雖然指責黃郎中的貪婪,但亦有人指責柳氏不對,畢竟人命大過天。
林晧然沒有理會吵得不過分的百姓,眼睛落到黃郎中身上,卻是冷哼一聲道:“黃郎中,事情真的只有這樣嗎?”
“請大人明察,小人確確實實僅要價五十兩白銀,但柳氏憐惜那筆銀子,故而耽擱了張老太的治療!”黃郎中被瞧得心里發毛,但還是很肯定地答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林晧然冷漠地望了一眼黃郎中,接著用力一拍驚堂木,對著堂下吩咐道:“帶人證!”
話剛落,一名青年書生被帶到了公堂。
這名青年書生已然是有功名在身,來到公堂中站好,朝著林晧然恭敬地彬彬有禮道:“晚生唐躍文見過府尹大人!”
黃郎中看到唐躍文這位好友出現在公堂,既有些意外,亦有些困惑,同時還有種莫名的不安。只是在這公堂之上,卻沒有他說話的份。
林晧然輕輕點頭示意,對著唐躍文鄭重地說道:“唐躍文,將你那日于醉春樓所聽到之事,給本府尹娓娓道來!”
“是!”唐躍文又施予一禮,并沒有理會黃郎中的眼色,侃侃而談地說道:“啟稟府尹大人,小生跟黃門卿是舊友,昔日一同就讀于茂昌書院。黃門卿此人生性頑劣,且貪圖于富貴,故而早早便放棄功名,選擇入贅于仁義堂的王家,而今繼承了陳家的仁義堂。前幾天時日,小生跟黃門卿偶遇,故而在醉春樓跟他吃酒敘舊。席間,他提及陳家的小娘子柳氏貌美如花,定要一親芳澤。小生自是不信,追問之下,方知緣由。黃門卿說柳氏有孝悌之名,而他以張老太太的病情為挾,索取五十兩白銀及柳氏之姿,定能夠財色雙收。”
黃郎中驟然變色,指著唐躍文憤怒地道:“你……你含血噴人!”
“此事并非本生員一人聽得,當時醉春樓的店小二亦來送酒,他定然亦是聽得!”唐躍文自持生員身份,并沒有跟黃郎中放在眼里,顯得理直氣壯地道。
林晧然最擅長的是察顏觀色,自然有了判斷,對著黃郎中冷冷地道:“黃郎中,你還要本府尹傳召店小二,跟你在這公堂上對峙嗎?”
黃郎中面對著林晧然的威迫,卻是雙手一攤,顯得無辜地道:“府尹大人,小人是開出五十兩的價碼,還要跟柳氏魚水之歡。但她并不同意,小人什么都沒有干啊!”
在這個時代,通奸無疑算是一項重罪。只是沒有犯罪事實,確實不能光憑這一點,便定黃郎中的罪。
“世上怎么有這樣的人!”
“醫者的敗類,以后絕對不光顧仁義堂!”
“如此奸邪之人,他日在街上遇到,老子定要揍他一頓!”
……
堂下的百姓得知有著如此齷齪之事,亦是紛紛對堂上的黃郎中進行指責,已然是將他當成了反面人物。若是事情傳開,黃郎中的名聲定然是徹底毀了,今后休想要在京城繼續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