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師兄賜教!”楊富田交換了一下眼色,顯得恭敬地施禮道。
入暮時分,吳山終于歸來。
林晧然得到下人的通稟后,當即領著眾人一起迎了出去,迎接他們共同的恩師。
吳山的轎子落在前院,身穿一品官服的吳山還是那張苦瓜臉,在轎簾揪開的時候,顯得不緊不慢地從轎子走了下來。
雖然他已經不再是禮部尚書,但仍然保留有著太子太師的頭銜,故而今天入宮面圣,他還是能夠穿著一品官服前往。
“學生見過老師!”
林晧然等十四人一并上前,顯得恭恭敬敬地施禮道。對于這一位清流的模范,敢于直言于圣上,他們既是尊敬又是驕傲。
吳山看到一幫門生都在這里,心里略微感到一陣意外,但還是不動聲色地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你們無須多禮!”
林晧然站在最前頭,在施過禮后,便是抬頭望了吳山一眼。這張古井無波的臉沒有絲毫的情緒,卻猜不到結果如何。
只是對于吳山此次進宮,他們無疑是好奇的。老師究竟能不能重回官場?究竟是出任禮部尚書,還是擔任戶部尚書?
不過所有人都將這個疑問憋在肚子里,老實地跟在吳山的后面。
“坐吧!”
吳山來到客廳的主人座落坐,抬手對著眾人說道。
林晧然領著大家依次而坐,實質跟剛剛的坐次一樣,故而大家是直接尋回剛剛的座位即可。
楊富田素來是眾人最活躍的一個,但他似乎很是害怕吳山,到了這時如同一個最乖巧的學生一般,正襟危坐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林晧然既是大家的師兄,又有著女婿這一個身份,只好硬著頭皮替大家詢問道:“泰山大人,圣上召你進去所為何事呢?”
這無疑是旁敲側擊,楊富田等人亦是紛紛期待地望向恩師。
“若愚,你今身在官場,豈能有如此急切的功利之心,莫不是忘了圣人言乎?”端起茶盞的吳山當即不滿,望著眾人用說教的口吻道:“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
楊富田等人紛紛點頭稱是,但卻難掩著那一份好奇之心。
林晧然面對著這么一位正人君子般的恩師兼岳父很是無語,卻是拱著手道:“泰山大人教誨的是!只是泰山大人你是被圣上用之,還是舍之嘛?”
吳山正是喝茶,聽到這話差點被嗆著,只是對林晧然卻無計可施,便是給出答案地道:“圣上此次召我入宮,是希望為師出任戶部尚書!”
此言一出,令到大家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吳山果然是重回官場了。只是大家又感到一陣意外,本以為老師會重新擔任禮部尚書,卻不曾想是出任戶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