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當即走出六名惡奴,看著林福的身板微微發愣,但深知打架從來都不看體格,他們陳府人的身份足可以嚇得對方不敢還手。
為首的惡奴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揪住林福的衣領子,揚起結實的拳頭便準備朝著林福的鼻梁揮舞過去,但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天靈蓋冒起了陣陣閃閃星光。
砰!
林海朝著對方的眼睛揮了一拳之后,眼睛閃過一抹戲謔,又是揮下一個勾拳將對方直接打落到池水之中,當即便是濺起了一大片水花。
這……
眾公子等人看著這個家仆竟然膽敢如此反抗,臉上紛紛浮起一陣驚訝之色。
貴公子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卻顯得很是陰沉。雖然他喜歡伯父那般笑面虎的做法,但在這個小小的揚州城,他更喜歡用實力碾壓一切。
陳公子大感沒面子,當即便是憤怒地揮手道:“上,給本公子往死里揍!”
剩下的五個惡仆先是愣了一下,聽著陳公子的指令,便是要沖上前。
“林海,你讓一讓,爺正好手癢了!”
身穿高大結實的鐵柱走了過來,顯得躍躍欲試地道。
林海看了一眼鐵柱,心里暗暗惋惜地嘆一聲,但卻沒有跟鐵柱相爭。不說對方資歷遠勝于他,武藝更是甩他幾條街。
“找死!”
那五個惡奴感覺受到了輕視,便是朝著鐵柱撲了過來。
鐵柱是一個好戰之人,其身手早已經擠身于高手之列。
現在面對著這幫家奴,卻是立好馬步于木橋中,宛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般,將沖上來的惡奴紛紛打倒在地或扔入池中。
這完全不是一個品級的打斗,不說要突破鐵柱的守衛,連鐵柱的衣服都碰不著。
這邊的動靜不小,自然是驚動了閣上的三人。
林晧然在聽到動靜之后,負手來到窗前,平靜地望著下面所發生的一切。
“林兄,那個是兩淮都轉運使陳暹家的公子!”許寬借著敞亮的月色,當即便是認出站在池邊的陳公子,顯得驚慌地說道。
他家是揚州的大鹽商,雖然在兩淮都轉運使和南京都有人脈,但若是得罪了兩淮都轉運使,那他們許家的生意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林晧然自是不可能畏懼,卻是注意到那個站在中間的公子哥,便是淡淡地詢問道:“他旁邊那個帶玉白的公子哥呢?”
許寬的眼睛不是很好使,便是瞇著眼睛瞧了過來,臉上突然一陣慌亂地道:“這個公子哥不是揚州人,但這兩年時常出現在揚州,陳公子一直都很是巴結于他,應該有很大的來頭!”頓了頓,他望著林晧然顯得鄭重地說道:“他姓徐!”
徐?
林晧然聽到這個姓,自然知道不會是徐爌的徐,但亦不能確實是那一個徐。只是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畢竟他是朝廷的欽差左副都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