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戶部左侍郎由戶部右侍郎馬森接任,而林晧然接任戶部右侍郎!”
“林晧然入仕不過五年有余,怕是其他人不服,我以為適宜刑部右侍郎!”
……
京城所有官員都知道林晧然必定是要還朝,而林晧然是攜偉功而返,定然是要加官晉爵,故而對林晧然的新職位展開了諸多的猜測。
一時之間,林晧然的新官職又是霸占京城的話題榜首,不僅是京城的官員在討論,而且很多士子和百姓亦是參與其中。
在這個討論浪潮之中,吏部尚書吳山突然被皇上召進宮里。
秋意漸濃,槐樹胡同里的槐樹披上一層金黃色,在暮色中顯得更加的蒼老。秋日已經是晝短夜長,夜風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正不斷地將葉子無情地割落下來。
一頂轎子踏著暮色而歸,四名轎夫的腳掌踩在枯枝敗葉發生吱吱的聲響,只是他們步伐整齊地走進到最里面的吳府。
吳府門前的兩盞紅燈籠已經掛了起來,正在夜風中輕輕地蕩漾著,淡紅色的燭光照亮了門前。隨著轎子由遠而近,那扇紅漆的大門已經大大地打開。
轎子從大門直接進到前院,徐徐地停落下來。
管家上前揪開轎簾子,吳山從轎子慢慢地鉆了出來,整個人仍然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那雙眼睛比以前更顯威嚴。
吳山入閣雖然還是遙遙無期,但在吏部尚書這個位置卻是收獲頗多,對四品以下的官員有著直接任免的權力,這段時間已經調整了不少的官員。
昔日,官員對他的尊敬是因為他的德行和聲望,是他這位詞臣有機會入閣拜相。現如今,官員對他的尊敬更多是來自于他的權勢,是他對底層官員升遷的絕對話語權。
正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他現在的地位和權勢實質在閣老之上,僅次于當朝的首輔徐階。
“相公,你餓了吧,咱們先吃飯可好?”
吳母雖然性子偏于活潑,但卻是行事極講規矩的女人,卻是規規矩矩地從后宅迎了出來,對著歸來的吳山熱情地道。
吳山輕輕地點了點頭,這皇宮并不管飯,肚子確實已經餓了。
“女兒給爹爹請安!”
吳秋雨跟隨著母親從后宅迎出來,這時亦是上前規規矩矩地施禮道。
地位無疑是能夠滋養一個人的氣質,盡管吳秋雨的年紀不大,但整個人已經多了一份莊端的氣息。配合著她年輕美貌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段,依然是一個頗為驚艷的家母形象,令人更加的著迷。
由于林府已經從城北遷到隔壁的靈石胡同,令到吳秋雨有事沒事總喜歡往家里這邊跑,甚至她經常在這里小住一段時間。
吳山對女兒的出現早已經是習以為常,人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他這個女兒卻像是沒有出嫁般,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便是朝著飯廳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