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已經放進話了,只要雷州的糧道打通,會馬上給我們恢復五錢一石的正常水平,讓我們柳州百姓順利度過這場災情!”
……
外地糧商沒有表明自己糧商的身份,而是以路過的商旅身份進行打聽,結果聽到一個個令他們如墜冰窟的消息。
柳州城的常平倉被高焱和漢輝等蛆蟲搬空,柳州城的糧食顯得極度嚴峻,這無疑是一個隨地黃金的米市,是他們千載難逢的發財機會。偏偏地,聯合酒樓如同一頭攔路虎般。
哪怕是面對一個糧食稀缺的市場,仍然沒有絲毫的動心,反而咬著十文一斤的價格不放。
正是如此,這幫外地糧商想要以高價售米謀利的希望破產,而他們短期的唯一交易對手是聯合酒樓。
“再過十日,雷州那邊的糧食就會送到,別說是三兩一石,哪怕一兩一石都太高了!”
面對著一些主動找上門意圖以三兩一石價格拋售糧的外地糧商,陳掌柜卻是態度堅定地拒絕道。
事情到了這一步,一條條大魚被引到了柳州城的大坑中。聯合酒樓若是還以三石一兩的價格大肆采購,那不僅會顯得自己很蠢,而且也愧對范仲淹老人家的教誨。
事實便是如此的殘忍,柳州城缺糧不假,但奈何有一個不惜虧本的聯合酒樓。
最讓他們感到擔憂的是雷州米,雖然雷州府的糧食出產不多,但他們確實能輕易地運來物美價廉的暹羅米,從而徹底解決柳州城的糧食危機。
卻是不管如何,當他們千里迢迢將米運到柳州的時候,這里并不是一個任由他們宰割的米市,而是一個舉步維艱的市場。
他們要么選擇等待,要么跟聯合酒樓進行交易,陷入了一個兩難的選擇之中。
“一兩一石就一兩一石,我賣了!”
有一個外地糧商在權衡一番后,雖然心里頗為不甘,但深知是不可能狠宰柳州百姓一刀,且他跟聯合酒樓耗不起,便是找上聯合酒樓進行協商地道。
陳掌柜倒沒有太過分,知道他們將米糧運過來也不容易,便是同意跟他按一兩一石和價格成交。
“算我倒霉,一兩一石全賣給你們了!”
“這次算是做慈善了,一兩一石全拖走吧!”
“他們都賣給你們家了,我能不賣嗎?貨已經拉過來了,給錢吧!”
……
有了第一個,自然就會有第二、第三個,進而幾乎所有的外地糧商都向聯合酒樓出售手中的大米。
隨著聯合酒樓手里的米糧越來越多,他們的底氣顯得更足,牢牢地咬著一兩一石的價錢不放。
在不到十天的時間里,正是得益于范仲淹的商業哲學,柳州城的米市價格悄然降了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柳州府衙亦是參與其中,成為購糧的主力軍之一。不過他所購的糧食并沒有投向柳州城米市,更是用于城外幾萬災民的賑災。
隨著林平常正式主管這里,城外的災區安置工作進行了改善,同時還加強的衛生方面的管理。
城東,朱府。
隨著一個個消息傳來,朱福容沒有了最初的得意勁,卻是重新審視林平常這幫以女子為主的團體。
在這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時代,她們顯得離經叛道,但又切切實實用她們的智慧和資源拯救柳州十萬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