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倒不是非要知道不可,便是聳了聳肩,卻接過阿花送上來的飯碗,吃了幾口飯又是詢問道:“今天家里可有什么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嗎?”
“沒有,但這……很不尋常!”吳秋雨先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后顯得別有深意地望著林晧然進行回應道。
林晧然看著她話里有話,便是微微困惑地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按說,高侍郎到禮部擔任右侍郎,她的夫人應該到我們林府跟我走動的!”吳秋雨停下筷子,顯得鄭重地說道。
林晧然心里微微一動,卻是裝著不以為然地夾起一塊肥美的魚肉道:“這是誰的規矩?人家不來拜訪就不尊重了?”
“這是我們誥命夫人圈子的一個潛規則!”吳秋雨現在是游走于誥命夫人的圈子,卻是望著林晧然一本正經地道。
林晧然知道這里面怕是有高拱的阻攔,卻是顯得搖頭晃腦地道:“你們都是有官無權的誥命,反倒染上了官場的陋習!”
說到最后,抬頭對著站在一旁的阿花故意道:“阿花,將來你被封了誥命夫人,可不能學這些不良的風氣!”
阿花跟著王時舉已經訂親,聽到這話當即是鬧了一個大紅臉。
“我可是聽說了,這個高侍郎作風很是霸道,怕是不好相處吧?”吳秋雨漸漸摸清自家相公的性子,眼睛閃過一抹狡黠地道。
花映容更是察顏觀色的行家,深知林晧然定是跟那位新來的高侍郎相處不融洽。
林晧然卻是瞪了一眼吳秋雨,亦是沒有隱瞞地將下衙的一幕說了出來。
“他這樣做是不是太不知禮數了?”吳秋雨聽到這個事情,亦是微微吃驚地道。
花映容卻是想得更深一些,當即進行分析道:“他應該是試探,亦是擺明自己的立場,從而在禮部贏得更多的話題權!”
“本來宗藩祿米的事情還想著能不能推掉,結果被高新鄭鬧了一通,我卻是有些稀里糊涂地接了重制宗藩祿米的差事了!”林晧然輕呷了一口湯,顯得苦澀地說道。
吳秋雨顯得吃驚地道:“你不是說這是一個碰不得的差事嗎?”
“人在朝堂,身不由己!”林晧然借用了后世的話,說出自己的無奈道。
吳秋雨卻是望了一眼花映容,顯得打趣地說道:“這種事情我的腦子不夠用,你得跟映容一起相商了!”
“我可不懂這些,打理一個錢莊已經是力不從心,這朝堂的事情還得要相公自個苦思冥想,或者再娶個更聰明的回來!”花映容卻是進行推脫,并進行打趣地道。
林晧然則是白了一眼,不過想到今晚是雙號,有什么怨氣晚上再報復亦是不遲。
一夫兩妻的模式總體還是沒有出現差子,花映容的精力主要放在聯合錢莊上,且時不時離京南下,而吳秋雨則是負責打理宅子和游走在誥命夫人圈子之中。
到了晚上,陸續有官員前來拜訪。
林晧然現在身處于朝堂之中,自然免不得應酬,不過今晚率先找上他的卻是他的同科吏部文選司主事周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