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明白,多謝恩師一直以來的栽培!”張居正微微感動,又是進行拱手道。
這確實是一句心里話,從參與《興都志》的編修,再到出任國子監司業,如今得以進入裕王府出任講官,這些通通得益于這位老師的精心安排。
正是這些安排,雖然他沒有林晧然和李春芳那般火箭上升,但卻走得很是穩當,更是能夠得到了未來大明帝師的一張王牌。
正是這時,管家從門外進來,在徐階的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
張居正見狀,特別是看到徐階的反應后,便是站起來恭敬地拱手道:“老師,學生不敢叨擾,先行告辭了!”
“好,以后常來!”徐階的臉上如沐春風,便是輕輕地點頭道。
張居正又是恭敬地施予一禮,這才悄然地退了出去。
剛剛為了不至于失禮,他一直憋了一泡尿。在離開徐階的書房后,他并沒有當即選擇離開徐府,而是借用了徐府的茅房。
當他從茅房中出來,正準備離開徐府的時候,卻發現后門那邊的走廊有了動靜。
張居正其實不是一個喜歡打探秘密的人,但今晚恰好看到了,卻忍不住多瞧了一眼。借著那邊昏暗的燈光,他先是看到了徐璠,卻見他后面還跟著兩個人。
他卻是認得這兩個人,一個是昔日道家天師恭誠伯陶仲文的侄子陶仿,另一個則是南直隸的那個江湖人士“丹陽大俠”邵芳。
憑著他老師現在的地位和聲望,別說是這個并沒有官身的陶仿了,更不可能跟一個江湖人士有往來才是,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最為重要的是,這兩個人被徐璠從后門領進來,已然是不希望被別人知道此事,為何要搞得如此的神秘呢?
只是這些事情似乎是一個秘密,張居正不敢進行窺探,至于二個人到書房聊了一些什么,卻是不得而知了。
徐璠將兩個人領進書房,而后不久又將二個人送走,仍然是安排著徐府的轎子,將這兩個人秘密地送走了。
在回來的路上剛好遇到信使,在看過剛剛送到的消息后,便是急匆匆地走出書房,對著徐階興奮地說道:“爹,江西那邊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徐階心里微微一動,卻是不動聲色地端起茶杯詢問道。
徐璠看著左右無人,顯得一臉神秘地輕聲道:“南京御史林潤日前被南京御史臺派遣巡察江南江防,現在他跑到了江西分宜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