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海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亦是將幾個同年召集了起來,當下恩師遭難,他們第一時間自然是想著如此營救。
不過將林晧然帶走的命令是由宮里傳達的,而最新消息則是北鎮撫司僉事陸繹奉皇上的口諭將人帶走,卻不曉得是因為什么事情。
“幫我收拾一下,我到我娘親那邊!”
吳秋雨面對著這個晴天霹靂,亦是很快就恢復過來,拿出林家女主人的氣派,對著旁邊的丫環直接吩咐道。
既然是奉皇上的命令,那么就只能從宮里那邊打聽消息。
吳秋雨來到了吳府將事情跟著娘親一說,得知爹爹今日在宮里,便又派人前往宮門等候,希望能夠盡快弄清犯了什么事,這才好“對癥下藥”。
到了傍晚時分,一頂轎子走出了吳府的前院。
吳母和吳秋雨一直都等候在前廳,便是第一時間迎上前。
吳山從轎子走了下來,當抬頭看到吳秋雨竟然出現在這里,臉上先是閃過一抹詫異,旋即又恢復一貫的嚴肅模樣。
吳母是一個急性子的女人,當即便將林晧然被北鎮撫司的錦衣衛帶走的事情稍微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最后焦急地詢問道:“女婿竟然犯了什么事,為何皇上要下令抓他?”
吳山的眉頭一捏,正想要說話。
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吳母忍不住又是催促道:“你倒說話啊!急死我了!”
吳母是真將女婿當兒子看待,得知林晧然被錦衣衛拿著,一直是陪著吳秋雨著急,甚至表現得比吳秋雨還要焦急幾分。
吳秋雨雖然心里同樣是焦急,但總歸是大家閨秀出身,從小接受的是行為舉止端莊的教育,此時眼睛水汪汪地望著老爹。
“我當年被帶走的時候,怕是……你沒這般緊張吧?”吳山似乎是吃醋般,當即沒好氣地回應一句道。
吳母先是微微一愣,旋即感到一陣疑惑地道:“你……你好像沒入過北鎮撫司的詔獄吧?”
如果有什么讓她感到自豪的,那便是丈夫做官幾十年,卻是從來沒有惹出什么大事端,一直都沒有讓她擔心過。
吳母看著吳山不像是說謊的模樣,不由得想起幾年前那一場日食風波,顯得不是很確定地詢問道:“你是說日食那一次嗎?”
“不是!”吳山的臉色微寒,當即進行否認道。
那一次跟袁煒的日食之爭,雖然鬧得沸沸揚揚,甚至一度被皇上革令在家中閑住,但卻沒有被錦衣衛帶去。
吳秋雨的腦海突然閃過一道光,顯得不是很確定地猜測道:“爹,你……你莫非是說嘉靖三十七年……那一次!”
吳山扭頭望了一眼女兒,這才認真地點頭,卻是不著調地說了一句:“我餓了”。在說完這句話之后,亦是不再理會吳母的焦急,徑直朝著內宅走去。
吳母仍然很是一頭霧水,卻不知道那一年究竟發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不由得疑惑地扭頭望向了自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