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同桌的幾個誥命夫人不由得瞠目結舌,人家哪怕不能平調到吏部左侍郎,但禮部左侍郎亦是她們相公遙不可及的存在,哪里還有資格看人家的笑話了?
徐爌的夫人本意是想要看吳秋雨滿臉沮喪,甚至是看吳秋雨的笑話,但被這么一個反問,一時間亦是啞口無言。
這邊的酒桌沒有已然是沉默了,但首桌那邊卻是另一番光景。
“看來傳聞不可盡信,林侍郎的年輕終究太小了!”
“皇上還是睿智的,讓他在禮部左侍郎任上多磨煉幾年!”
“相比于林侍郎,自然還是高侍郎更勝任吏部左侍郎一職!”
……
在首桌那邊,亦是不知道她們哪里來的優越感,特別是刑部左侍郎錢邦彥的夫人聲音最大,已然是讓到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徐夫人聽著這一切,雖然沒有參與討論,但已然是不打算進行制止。
吳秋雨的心底有著一條很明確的底線,事關她相公令到她的臉上亦是滿臉的寒霜,便是對著徐琨的夫人道:“勞煩跟徐夫人說一聲,我要給相公送些糕點到禮部,先行離開了!”
聲音不小,鄰近的幾張桌子的人都聽到了,心頭亦是暗暗一嘆。看著徐夫人如此做派,將吳秋雨如此氣跑,當真是有失首輔夫人的氣度。
“我送送你!”徐琨的夫人自知理虧,卻是跟著起身道。
正是這時,管家匆匆地走了進來,又跑到徐夫人那邊匯報了消息。
眾人紛紛望了過去,只是首桌的眾誥命夫人刷刷地望向了吳秋雨,特別是錢夫人的眼睛都瞪直起來,空氣仿佛突然間凝住了一般。
徐夫人沉默片刻,卻是對著站起來準備離開的吳秋雨道:“秋雨侄女,你……當真是嫁得了一個好夫婿啊!”
“徐夫人,我既已出嫁,還是稱我為林夫人為妥!此次受邀,我亦是以林夫人的身份而來,并非是吳家的女兒!”吳秋雨意識到事情有變,但還是鄭重地進行申明道。
她雖然以吳家的女兒為榮,但一直是以林夫人的身份為傲,而這個身份更能代表著她自己,亦能代表嶺南最顯赫的林家。
眾誥命夫人聽著吳秋雨這番話雖然顯得氣勢逼人,但卻是于情于理。人家本就已經婦憑夫貴,徐夫人卻還是如此貶低人家的身份,現有不掀翻桌子已然是賣給徐家一個天大的面子。
“呵呵……是老身思慮不周!林夫人,林侍郎今已經榮升戶部尚書,還請過來上座吧!”徐夫人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顯得熱情地邀請道。
戶部尚書?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是驚呆了,望向吳秋雨的眼神明顯變得古怪。本以為林晧然沒能升任吏部左侍郎,只能是留任禮部左侍郎,但萬萬沒有想到是直接升任戶部尚書。
論前程而言,林晧然出身于翰林院,自然是排在刑部尚書、工部尚書和兵部尚書之上,而實權亦是僅遜于吏部尚書。
想著對方的年紀上的優勢,在場很多誥命夫人暗暗感到一陣后悔,哪怕明知道會得罪于徐夫人,亦得好好地巴結這位林夫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