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先生目光陡然一凝,似笑非笑的道“那自然是唯有本人親自下場來爭。”
歸無咎道“如何爭法”
心情先生道“自是真正降下一道分身,與你斗上一場,了結因果。”
琉璃天內外上下,所有人聽聞此言,心中都是莫名一沉。
心情先生不緩不急的道“這紫薇大世界,與別界不同。若本人真要降下分身,那其法力必然是此界所容極限,而不得減損一絲。我也不欺你,先前所允之機緣完全不變,待你邁入道境之后,自感道行增無可增,再行此爭。時機由你而定。”
“若我不能奈何與你,契約更易之說,也就無從談起。”
你不妨再仔細思量。
歸無咎一轉頭,望向南宮掌門,寧真君。
二人對視一眼,寧真君肅然道“此戰之勝,你功在十之。故而無論你做出任何決斷,越衡上下都沒有異議。”
歸無咎一頷首,雙目與心情先生相對,正色道“為何明明得法,但開辟門戶之舉卻不能在今日,而必須在十余個紀元之后若是心情先生有一個合理的說法,歸無咎豈會固執己見”
這一問既是明知故問,也是不得不問。
歸無咎心中雪亮。
他此時聲勢之隆,固然是元嬰境中古今無二;但是以威信而論,依舊比不上辰陽初祖。
倘若歸無咎所立新契果真有甚確切的不妥,對于九宗道統暗藏不為人知的害處,心情先生只需正大光明的將其講了出來。屆時以他的超然地位,廢除新約,重歸舊轍,乃是水到渠成之事,壓根不會有什么業力因果的困擾,更不需要和歸無咎單點對話。
因為名義上的決定權,畢竟在九宗掌門那里。
而心情先生如此行事,其實正說明了他并非是從九宗利益出發,所言“時機”云云,極有可能是某一人或二人的大道機緣。
或者事關心情先生本人,也未可知。
而歸無咎臻至一種異常微妙的高明境界,縱是心情先生,亦不能隨意信口胡謅。
所以,才有了這一場奇怪的交易。
心情先生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道“無可奉告。”
諸宗真君,皆是心意練達之人。其實只較歸無咎慢了一絲,就明悟了其中道理。尤其是辰陽陣營的諸位真君,更是心情復雜。因為這意味著從明面上說,縱然是心情先生,亦尋不到歸無咎所立方案的錯處。
歸無咎似乎思索有頃,斷然道“既然如此,唯有迎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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