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緩緩道“欲得唯我大乘經,須入那什么中極門。我等本是魔道修士”
墨天青打斷道“那又如何二位只是放棄了各自門下圣子之位,又未脫離魔門。至于身兼二家,更不在話下。”
嘴角一動,墨天青才不緊不慢的道“不見大魔尊選中的定世真傳,還是一家隱宗的掌門并不見有甚關礙。”
豐淵、明治目光一對,漸漸轉為銳利。
十余息后,豐淵終于道“非如此,不足以一爭。墨兄,請你”
豐淵計較一定,心中雄心復振,本已迫不及待的要離去。
卻見墨天青卻是大袖一展,灑然坐了下來。
明治亦是怔然道“你這是何意”
墨天青連連搖頭,嘆息道“看來二位還真的是閉關日久,山中無日月。我等縱然是要走,也是過了今日之后,看完這場好戲再走。二位莫非忘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出言的同時,墨天青大袖一舉,已然取出一枚四四方方的小鏡。
那銅鏡不過巴掌大小,但在墨天青法力注入之下,竟是化作一個尺許見方的小結界;當中氣機一動,顯化成一座極荒蕪的山頭。
豐淵面色一變,立刻想了起來。
當年申屠龍樹擊敗自己三人之后,又苦心經營二十年,終于大勢蓄成,親赴隱宗向黃希音發起挑戰。
當是約定的時辰,正是百年后。
竟然是今日
申屠龍樹立在山巔處,負手而立。
此山極為荒涼,一望便知遠近數千里沒有半個活人。對于在四大魔宗身負主場之利的申屠龍樹而言,選擇此地作為決戰地,似乎并不明智。
他衣袖垂下,發絲卻是迎風飄揚,一動一靜,顯得古怪和詭秘。
約莫過了一刻鐘,申屠龍樹忽然言道“黃道友。”
黑夜之中,清風一拂,驀然多出一個人影來,雙眸靈動幽深,微微側首,打量著申屠龍樹。
黃希音身著一件異常罕見的淺藍色短襖,仔細打量了申屠龍樹兩眼,才道“你并未晉入真流之境但是卻是信心甚足的模樣。這倒是令人琢磨不透。能否告知我,申屠道友你的信心源自何處”
申屠龍樹沉默一陣,才道“人心。”
黃希音微微一笑。
四大魔宗之內,申屠龍樹的根基,自然遠遠較自己為厚。但是功行到了他們的層次,所謂人心向背、鼓噪吶喊一類,對于實戰勝負可是完全無用的。
黃希音并不認為申屠龍樹說了一句廢話。
申屠龍樹罕見的露出一絲笑意,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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