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是虛,玄音是虛;二影競合,澆筑真實。由是,似能強化己身,開辟出一條奇妙的上進之路來。”
北澤侖、津雙焰等三人,面面相覷,如聞天書一般。
時丙西審慎言道“若如此說甘牧兄是已然奠定了上進之基了”
同時暗暗思量,誠如陰甘牧所言,上進之路依舊存在,只是其法門別出心裁,與想象之中截然不同而已。那么他先前的寂寥失落之意,又是從何而來呢
陰甘牧搖頭道“奠定上進之基那還差得太遠這玄妙的心意內景,自破境三日開啟,但并不隨著破境功成而消散,感悟修持,雙影競合之功,不知還要多久,方得圓滿。”
“這條路上,多半有大艱難,大恐怖。尤其是雙影競合之后的過程,更有特殊的負面情緒沖擊,其中直接蘊藏著極大的風險。對三位同臻此境之后,冷暖自知。怕是我輩也只能做一個開山引路之人;再進一步的功果,多半是無緣了。”
說到此處,陰甘牧目光一動,十分坦誠的道“在破境之初,本人幾乎不能確定這奇妙感悟,到底是每一個破境之人必然經歷的路徑,還是某自己的獨特機緣。故而想令三位各自破境,再加以觀察驗證。但是隨著心意漸凝,某方才確信無比這的的確確就是這方界域中特有的上進之道。”
北澤侖出神良久,消化陰甘牧言語,方才苦笑道“甘牧兄突破極限,成就一番嶄新境界,本是大可慶賀有振奮人心之事。豈能因后路之難,而寡澹陰郁如此”
津雙焰連連點頭,立刻道“還有一件大事莫要忘了。甘牧兄既然是第一個證得這新境界之人,那么此境之名,當由你而定”
陰甘牧一笑,輕撫手掌,眸中光芒微動,脫口而出道“就叫天玄境吧。”
這命名之權,陰甘牧自是當仁不讓。只是他方才念頭微動,想要醞釀一個貼切有力的名稱,腦海之中就極自然的涌現出“天玄”二字,好似現成存在,提前擺在那里。
津雙焰連連拊掌,大聲道“天玄境甚好我三人也要加緊修持,爭取百載之內,相繼突破天玄境”
北澤侖、時丙西,一同稱是。
陰甘牧目光閃動,又道“還有一事。”
“雖然我等一意修持,不理心禪庭之事已久。但是隨著我等相繼突破天玄境,怕是難得清閑了。今日這一步,并不亞于當年心禪庭之于禪心宗。本門勢力范圍、上下規制、統御法門,皆當變異,猶如履之適足。門戶之名,尤不能與尋常修道門戶等同;當通傳其名,曉諭遠近,明證道之先。”
北澤侖聞言,精神一振,道“是極。天玄境界,萬里皆在掌握。門戶擴張,制度變更,是應有之義。至于正名一道,依舊是由甘牧兄你來定”
陰甘牧也不推辭,略一思索,道“對內,則心禪庭之稱不變,此間發源之地,號稱心禪祖庭;至于對外宣示正名就叫做圣門吧;出門立教,廣結信眾,又可稱為圣教。”
北澤侖三人一齊拊掌道“大善”
此間景象,自陰甘牧破境之時,歸無咎便遙遙觀之,一切盡收眼底。
其破境之速,已是大見驚奇。須知紫薇大世界中破境道境,時限總在數載、數十載、至數百載不等。三日功成,怕是前所未有。
而陰甘牧所言“元命律動、二影競合”之道,尤其匪夷所思。以歸無咎分身近乎道境巔峰的修為,從那無量絲線落下的景象中,也只能窺見是精純之極的實體氣機,摻雜了隱晦的時間之道。至于星流漩渦之內景,全然不能見到半分。
甚至歸無咎心中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判斷無論自己是刺探陰甘牧之神意,還是降低本身修為,嘗試模擬其破境近道之路,皆不足以望見這“內景”。
這件事,只能是功行在近道之下的真人來做。
天玄境、圣門、圣教
歸無咎心中,生出數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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