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真人呵呵一笑,道:“田師弟言重了。雙龍池上第五人,非往常可比。”盧真人說到此處一頓,倒轉拂塵向上一指:“恐怕那三位會有安排。”披頭散發的修士面色一變。
盧真人語調柔和縹緲,續道:“何況,此女未必不會決定走上那一條路。說不定,千百載后,我越衡一宗變成十四門內府真傳也不一定。”
藤椅上的十人聽了盧真人此語,均默然無語。
那客座上的神秘青年原本津津有味的聽眾人分辨,這時突然撫掌笑道:“此女的資質雖堪稱絕世,但是在貴門歷史上竟可排在前五之列,著實讓人意外。想必在她之上的都是貴門中踏破最后一重境界的人物。若與我原陸宗歷代先賢相較,她恐怕未必能排進前十,甚至前十五。”
他雖出言貶損,但盧真人、霍真人、及藤椅上的十人與之地位懸殊,均不便反駁。岳玄英與其本是故交,此時不得不開口道:“尊駕此言不然。此女資質雖佳,但若說在本門三十六萬載中并列第五,也稍有夸大了。”
又道:“排名在她之上的,并非五祖之中任意一人。”
那青年奇道:“哦?那貴派成就最高的數人,在這陰陽魚試中竟不是排在前列么?這樣看來,貴宗這陰陽雙魚也不如傳聞中的靈驗。”
岳玄英道:“非是如此。我越衡五祖,并無一人試過這丹水陰魚。此寶本為二祖煉制,初祖、二祖自然沒有下場比試過。三祖未入沖霄閣,乃是另以特殊途徑成就真傳。四祖雖是沖霄閣弟子,但卻是待詔真傳身份,無需下場比試。五祖是五人中唯一與會真傳銓選之會者。《玄淵越衡師承記》第六萬五千四百二十二卷記載了一則逸聞。五祖當年惶火陽魚之試隨手一擊便是九星連珠。然后他在丹水陰魚之前凝視了足有半個時辰,道一聲“尚未能夠”,并未出手,便飄然下場。依據規則,陽魚九珠,便已然是十八星的成績。”
此刻眾多真氣境弟子回過神來,卻圍成一圈,將藍鈺、寧樸晨、修青洪三人合在正中,原來三人賭斗之事已為眾人所知,三四十人均在圍觀寧樸晨掌中那個“寧”字。
或許從寧樸晨口中,能夠得到這驚才絕艷的寧素塵師姐的一些機密消息?
藍鈺眸中閃過異樣之色,喃喃道:“寧素塵,寧樸晨….”
銳利雙目看著寧樸晨,古怪的道:“寧師弟,我還道只有修師弟擺了我一道,沒料到你也是個坑人的好手,演戲的行家。”
寧樸晨苦笑一聲道:“早知道就不出這個風頭。藍師兄所料無差,我的塵字本同于姐姐的塵字。一直保密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換了名字以撇清嫌疑。如今姐姐晉位真傳,我也就沒有必要隱瞞了。”
眾人恍然大悟,寧素塵,寧樸塵。
修青洪笑道:“我和寧師兄雖然答案不同,但是竟然都僥幸正確。藍師兄,你那兩株陰靈香草快拿出來吧,我和寧師兄一人一株。”
藍鈺悠悠道:“不急,法會尚未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