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白白多出十個時辰,能多修煉一分便多修煉一分,歸無咎也不因為時間較少,就白白揮霍。
負重修行,本當有這份裕如之境。
十個時辰之后。那股映照中曲島和整個荒海的異力緩緩消散。整個天地,又變得如同三日之前那般平靜祥和,那是一種土生土長的自在氣息。
“一炁斷天南”之障合攏了。
謹慎起見,歸無咎又等候了兩個時辰。
隨后將洞府關閉,直奔龍紋島。再由龍紋島傳送陣回到中曲島上。就在接近鹿鳴山別院數十里時,歸無咎生出一點感應。心中驚訝,沒想到孤獨信陵居然在自己的居所等候自己。
進入靜室,啟用了此處的陣法禁制。歸無咎道:“出來吧。”
自從在獨孤信陵身上下了禁制,這女人出現在自己周圍數十里,歸無咎都會生出感應。
面前看似一片空曠之處如水波蕩漾,一個素練寬衣、窈窕端莊的女子從中出現。
獨孤信陵跪下叩首道:“拜見主人。”
歸無咎皺眉道:“不必如此。”
獨孤信陵額頭觸地,并不抬起:“奴婢之禮,本當如此。”
歸無咎道:“還記得你的“裸奔”之喻么?凡人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我知道,你們這些活了近千歲的元嬰真人,道心無善無惡,膝下自然什么都沒有。既然沒有,又何必如此做作,刻意討人歡心?若真的為了你自身道途一搏,做好你該做的,我自然不會食言便是。起來吧。”
獨孤信陵這才起身言道:“是。”
歸無咎問道:“有什么事說吧。”
獨孤信陵臉色很是鄭重,言道:“的確有兩件極為重要的事稟告主人。”
略一停頓,獨孤信陵道:“和時暻的交易已經談妥。他在聽聞我商會在平州布局的底細之后,也并未獅子大開口。以四百萬精玉的價格將天演鐘轉讓給白龍商會。妾身對他言道,半月后自己到主人這里來取,不勞他費心。”
和時暻的交易自然從頭到尾是以白龍商會的名義去談的,時暻也只道是商會有凝聚力量、開宗立派的打算,并不知看上此物的就是歸無咎。這件事在歸無咎的預料之中,算不得“極為重要的事”。于是歸無咎并未接話,只靜等獨孤信陵下文。
果然,獨孤信陵道:“這次星月門的星散大法作亂。玉京門,破滅盟一方以為良機到了。就在主人離開的這三日,我們三派一次秘會,張舜府亮出真正底牌。他藏得太深。局面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
歸無咎眉頭一挑:“從何說起?”
獨孤信陵道:“就是張舜府那神秘老友謝晉禪。此人掌握一道秘術“鎖陰冰蠶”,據說能夠將五行雜玉礦脈徹底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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