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挺胸,大聲道:“那不一樣。青羽夜鐘和那元嬰修士又不是生死之搏。青羽夜鐘身份尊貴,雙方地位懸殊,那元嬰修士有意無意間相讓三分,也不一定。”
兩人爭辯一陣,少女突然回過神來,沖著少年道:“你上回說能幫我打造的雙劍,可有著落了?細劍‘定鈞’,寬劍‘紋石’,什么時候交還給我?”
少年立刻啞然,支支吾吾起來。
那少女慍怒,憤憤道:“你若是不守信用。我就把那日白天,你打瞌睡時說仰慕青羽夜鐘的話告訴爹爹。”
那少年嚇了一跳,旋即脖子一粗,嘀咕道:“年輕一輩的弟子,女子十個有十個都心儀珈藍天羅,男子無不仰慕青羽夜鐘,誰敢說不是如此?”
“四宗前輩本想以紫海天、碧羅天、廣淵天三位天才告誡門中弟子天外有天的道理,可是卻做的岔了。除了廣淵天九重樓無人問津外,似珈藍天羅、青羽夜鐘的風采相貌,早就把無數弟子的魂都勾走了。”
那少女卻不吃這一套,蠻橫道:“不管,我就要告訴爹爹。”
少年無奈只得求饒,乞求再寬限些時日。
少女想了一想,道:“好。那就再寬限你一個月。”
見少年拍了拍胸脯,如釋重負之貌。少女正色道:“且慢高興。除了‘定鈞’‘紋石’雙劍外,還要再幫我打造一身黑衣,一個青色背囊。”
少年面有難色,道:“你把這一身行頭取出,誰還不知道你的用心?被師父發現了,與直接招供何異?”
少女嬌聲道:“那不用你管,我自藏在外面。”
少年允諾之后,少女這才稍稍心安,自袖中取出一幅卷紙,數十枚大小形狀不一的石刻圓柱體,似乎是一種棋類。
果然,這兩人張開卷紙,尺幅之中縱、橫、斜線條分明,擺定棋子,開始弈棋游戲。
但是好景不長,二人對弈不過二十余手,那少女卻將棋局一掀。嘟著小嘴,似乎在生什么悶氣。
少年哀嘆一聲,呼道:“南門師妹,又有誰惹你了不開心了?說好了比試之后陪我對弈三局的,你可不能耍賴。”
卻聽這少女幽幽道:“珈藍天羅和元嬰極境的南島島主一同離開之后,已經幾十年沒有露過面了吧?北門師兄,你說珈藍天羅不會有什么意外吧?”
那少年大感頭痛。這問題早已不知道聽過多少遍,耳朵已經磨出了繭子。
連聲道:“當年的景象,分明是珈藍天羅抓住空隙發出符書,顯然抓住了南島島主的命門,迫使他不得不化敵為友。能有什么意外?”
“再者說,珈藍天羅、青羽夜鐘這樣的應世而出的絕代人物,絕對不可能輕易隕落!好師妹,繼續下棋吧。”
少女這才轉憂為喜,連連點頭。將那棋子重新擺好。
歸無咎在一旁靜聽,臉色愈發古怪。
先前“以一敵四、一粗一細兩柄長劍”之類的言辭,已經令他心生疑竇了,但是他心中仍舊有幾分僥幸:或許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一時相似的人物事跡聚在一起,也是無巧不成書。
但是少年這一番對事件的描述,卻是將最后一絲可能都徹底排除。
至于此界中人是如何做到的,雖斷然超乎想象,但是卻正可以在此處尋求答案。當即現了身形,高聲道:“二位小朋友,不要背后議論他人。”
少年少女一轉頭,看著歸無咎面容,不約而同地揉了揉雙眼,嘴巴張大;大的可以塞進一只拳頭大的脆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