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無咎不徐不疾的道:“黃陽界中氣象,與外間大界數十萬年前的情形有幾分相似。故而物產興替,也漸漸生出差異。”
“的確有兩三種靈植,與我大有用處。”
此言一出,南門敬三人如聞天籟,喜不自禁。面上光華閃爍,大為振奮。
東門宏上前一步,伸手指向那三旬中年,言道:“請珈藍天羅大人悉知。這一位是金頂宗大長老司空鶴。”
又指著另一位紅發修士,道:“這一位是青嶸宗長老烈玉旌。”
“司空道友、烈玉道友雖然不是金頂、青嶸一派執掌。但卻是兩宗掌門師叔一輩的人物,論功行也是兩家之冠。”
司空鶴、烈玉旌再度上前見禮,親自通報姓名。只是二人貌似甚恭敬,其實眼神卻頗為微妙。
尤其是司空鶴,更是不著痕跡的放出氣機,意欲探一探歸無咎的虛實。
他的動作東門宏、北門亭二位元嬰中期修士還渾然無覺,南門敬卻是心頭一跳,暗暗埋怨兩人舉止失當。抬頭一瞥,歸無咎面上似笑非笑,顯然是察覺到司空鶴的動作。
南門敬臉色一正,將要出言。
歸無咎擺了擺手,灑然道:“無妨。事不目見耳聞,不能輕易斷其有無。即便是相較千萬載的盟友也不例外。更何況,是數十萬年未見的奇事。”
“二位行事并處。”
“修道之人,理當有這份以我為主的自信。”
司空鶴聽歸無咎揭破,臉色微變。不復先前從容鎮定。
歸無咎道:“明人不說暗話,試上一試也是應當的。只是再一不可再二,試過之后,二位當知道該如何做了。”
“小心了。”
“小心了”三字一出,司空鶴、烈玉旌氣機一振,立刻神意法力都擴張到極致。
只是歸無咎站在面前,六目相對,一動不動,有幾分反常。
就在司空鶴、烈玉旌猶疑不定之時,同時覺得后頸皮膚微微一刺痛。
二人大驚。
再定睛一瞧,眼前的“珈藍天羅”化作破碎星點四散紛落,而他真身不知何時已經立在二人身后,兩柄長劍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近身。
兩人再無疑慮,大禮一拜,齊聲道:“自今日始,金頂宗、青嶸宗聽后珈藍天羅大人差遣。以壯我陰陽道,大興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