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撰妖王道:“請教閣下章程。”
金勛垣簡言道:“三戰定勝負。”
蘆撰妖王道:“愿聞其詳。”
金勛垣道:“第一戰,斗銳;兩家各自派出兩位元嬰境新銳,斗上一場。”
“第二站,斗陣。三轉之境的妖修,多半身處蟄眠之中,姑且不論。你我之下、修為最高的二轉境修士,想必皆是兩家門下中堅。你我兩家互立一道陣圖渾融合一,然后各自遣出十人來,入陣死斗。哪一方有人活著出來,便算是哪家勝了。”
“至于這第三戰,便是斗帥了。壓軸之戰,兩家首領勢不能坐觀成敗;總要領受各自職責才是。若果真到了最后一戰分定勝負之局,那么唯有親自下場了。”
蘆撰妖王眉頭微皺道:“三局兩勝?”
金勛垣皮笑肉不笑的一點頭,道:“正是。”
蘆撰妖王重又仔細打量了金勛垣一眼,沉聲道:“到了決戰之時,貴族族主定能回返?”
金勛垣悠然搖首道:“非也。本族族主此次出游,非經十年八載,斷難回返。若果真斗到了決勝局,自然是由在下親自領受蘆撰妖王神通。”
蘆撰妖王目光微凝,自忖金勛垣無論如何也不是自己之對手。看這架勢,分明是對方對于前二戰有著必勝的把握。抑或是暗藏氣合即將之法,誘使蘆撰妖王應下此戰。
蘆撰妖王心道,不論作何準備,你這如此算盤,那注定是要失算了。
當即問道:“此戰定于何時?”
金勛垣應道:“三月之后,便在此地一決勝負。”
話音落后,竟不等蘆撰妖王回復,略一拱手,轉身離去。
蘆撰妖王與孔戎妖王二人,為萬無一失計,又相繼挪轉查看了其余十七處陣基之所在,看到其果真無恙之后,這才回返。
原巢之中,二人重新落座。
孔戎妖王言道:“至少在約定章程的三戰之內,我孔雀一族不便直接出手。盧族主可有把握應付得了?”
一個極易想到的辦法,那就是派遣孔雀一族的精干之士,冒充桑鶘一族完成比斗。
但孔戎妖王卻有一重顧慮。
他仔細觀望了角兕一族所營造的“土丘”,顯然經營已有相當時日。再加上連通消息、穿渡界空,以及前期準備的工作,此事預備周期必在六個月之上。若此事果真并非巧合,而是有幕后執棋之人操縱。那么對方推演手段之高明,還要在孔雀一族之上。
孔雀一族的修士,長于破妄,拙于藏身。若是萬一被抓了現行,反而使得后手陷于被動。
若放手由桑鶘一族自己去斗,縱然敗了,那也是桑鶘族與角兕族的賭斗,與孔雀一族無關。到時候萬不得已之下,孔雀一族依舊可以親自下場,收拾殘局,而無失信背約之嫌疑。
當然,若能取勝,逼得對方先展露底牌,那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