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假的,他當然會不甚在意,但是此事偏偏是真的,而且他還知道那個面首是誰!可憐就可憐在這里,不僅那個面首他不敢動,連自己妻子湯高氏他也不敢怎么樣。
湯疾下了馬車,看著“湯府”二字,只覺著丟人至極,他根本不想回來。明明自己妻子在外面偷人,他卻還要裝作不知,繼續與其虛與蛇尾,真是白讀了圣賢書。
入了府,看了一眼廂房,他頭也不回的去了書房。與其見那個賤人受氣,還不如當做不知。
湯疾在書房整理了一會兒書籍卷宗,一名奴婢送來參湯,“阿郎,這是夫人親手給你熬制的,還請趁熱用了。”
“放哪兒吧。”湯疾連看都沒看一眼,繼續整理。在他而言,湯高氏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維持自己與渤海高氏的關系。只要能依附高巽相國這顆大樹,自己的好處以后少不了。
“阿郎,夫人說您為國事操勞,她也該多多體諒您,這參湯要奴婢親自看著您喝下去,奴婢這才好回去復命。”
哼!
狗屁的體諒,明明就是外面的流言蜚語讓那賤人心虛。湯疾自然明白那女昌婦所思所想,不過他也沒打算揭穿那女表子就是了。旋即,湯疾端起參湯一飲而盡,亮著碗底給那奴婢看,“行了,去向夫人復命吧。”
“是。”
奴婢上前接了碗,轉身離去,其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湯疾整理好之后,隨之取出兩本書跪坐下,提筆伏案開始寫著什么東西。然而就在此時,他腹內傳來劇痛,冷汗順著他額頭大滴大滴落下。
啪!
嘩啦啦!
湯疾劇痛難耐,雙手一揮,將桌上所有東西全部掃出,墨水染黑他的雙手,湯疾抱著肚子在地上來回翻滾。
“來人!”湯疾慘叫:“痛煞我也!”
書房外,原先那名奴婢雙手抱胸,聽聞湯疾慘呼,露出淡淡的笑容。過了十幾息時間,書房里面沒了動靜,那人轉身進入書房。
湯疾已經口吐白沫,橫死當場。書房混亂,書籍卷宗全部胡亂的丟棄在地上。那人不慌不忙走到桌案旁半蹲下,取出一張皺紙,在上面寫下:賤人害我。
為了做的逼真,他將字寫的歪歪扭扭,又在上面撒了墨水,掩蓋一些,隨后將其揉成一團。走到湯疾身邊,掰開他的手,將紙團放在他書中,而后將其緊緊攥住。
做完這一切后,他便將剛剛那只碗摔的七零八碎,又用書籍等物掩蓋。隨后離開書房,將房門關上。
他快步走進廂房,將早已殺死的湯高氏裝進袋子中,背在身上離開廂房。只見其縱身一躍,順著墻壁攀爬上屋頂。
在他身后,一名男子緊隨其后隨之遠去。扛著湯高氏的男子并不知道自己身后尾隨著一名男子,他一路狂奔,離開長至坊,進入一條小巷子,一名早已在哪里等候的人打開一扇小門將其迎了進去。
而跟在他身后的男子并沒有打草驚蛇,他離開小巷子,繞到前面,記住位置,隨后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