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承梟道:“黑子知道它是棋子嗎?”
聞言,趙王微微嘆息,道:“它要是知道,剛剛還會開辟東部戰場,反而暴露出了自己龍眼所在嗎?”
姜承梟倒吸一口冷氣,笑了笑道:“原來如此,兒子明白了。”他低頭看著棋盤,陷入沉思之鄭
這一盤對弈,黑白兩子其實代表了兩個人,太子與齊王。太子是為黑子,東宮確立,大義名分早定,這就是“勢早成”。白子代表齊王,不論他做什么,得了多少皇帝寵愛,他都是如白子一樣死纏爛打,他之所以被允許存在,那是因為他是牽制太子的工具,即刀劍爾。
黑子忌憚白子成型,是故不斷攻擊白子,但是卻在大意之下暴露了自己龍眼,棋手發現了那個地方,讓白子橫插一手。黑子之所以吞不了白子,那是因為棋手不讓啊。
厲害的平衡之道,既打壓了太子與齊王雙方,更借著黑子的布局吃掉了一些魚蝦。
黑子真傻,單知道自己成型了,卻不知道是誰讓他成型的。
“不過,他為何要掉包祭文呢,難道他早就知道齊王輔祭?”這是讓姜承梟不解的一個地方。剛剛與趙王之間的啞謎,基本上讓他確定了上次對付齊王的是誰。這次的事情貌似還是那個人,但問題是,除非是他先知道的,不然他怎么敢這么做,若是到時候齊王沒有上,皇帝臨時讓他去的,那么坑的不就是自己么。
“夫君什么?”
耳邊傳來長孫清漪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抬頭迷惑的看了看長孫清漪,“父王呢?”
“去陪著阿娘了。”長孫清漪低頭瞧著棋盤,忽然道:“黑子好厲害啊,雖然讓白子發現了一只棋眼,但是又準備了一個連環陷進,若是落了白子,夫君你可就輸了。”
“連環陷阱?”姜承梟一愣。
長孫清漪點點頭,從他哪一方夾起一枚白子,落在東邊,“喏,夫君你瞧,雖然看起來白子這樣好像贏定了,但是只要黑子落在這里”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在棋盤上一點,接著道:“東西兩部就會被連在一起,這時候黑子就不會輸了。”著,她落了黑子。
姜承梟:“”
操,那肥豬果然不是憨批,好惡毒的心吶。如果真的那上去輔祭的是太子,而他發現祭文上沒有字,但是若他事先如虞世南那樣背了整篇祭文,那么事情的發展會怎么樣?
能算計太子的是誰?必須針對太子的又是誰?到了那個時候,只怕是太子得到的會比現在更多。
而齊王這個傻缺,會像白子一樣,被吃的死死的。
“夫人,你太厲害了。”姜承梟抬起頭,幽幽的看了一眼自家夫人,感慨的道。
長孫清漪咯咯脆笑道:“妾身哪有那么厲害,只是拾人牙慧而已。”
姜承梟換了個姿勢,盤腿坐在軟墊上,看著屋外紛紛揚揚的大雪,不禁嘖嘖感嘆,姜果然還是老的辣,這個便淫真厲害,真的強。難怪皇帝讓他帶著大理寺和刑部調查案子,他老神自在的在家過年呢,感情一個比一個精明啊。
“真滴強。”他默默了一句。
“夫君什么?”
“額沒什么,咱們下棋吧。”姜承梟含糊著道。
長孫清漪美眸一亮,連連道:“好啊,妾身正愁沒處打發時間呢。”
因為某人圍棋太渣的關系,某郡公教了自家夫人一種新的下棋玩法。在前一個時辰中,某郡公憑借多年經驗殺的自家夫人潰不成軍。但是兩個時辰之后,某郡公夫人熟悉了規則玩法,反過來輪著虐某郡公。
“夫君,再來一盤五子棋嘛,人家還沒玩夠呢。”某郡公夫人撒嬌。
“不了,快要亮了,夫人饒命。”某郡公悲愴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