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你可認得這位妹妹?”王妃鄭氏連忙詢問。
姜承梟點點頭,慢慢起身,道:“確有這么回事,大概是去年的六七月份,我奉旨去齊郡召回反王,不想在郊縣遇到一伙人販子,救下了兩位姑娘。當時她們確實告訴我是滎陽鄭氏族人,不過當時圣命在身,沒有顧及太多,后來反王叛亂,這事兒兒子漸漸也就忘了。”
“好啊,好啊。”老夫人高欣:“多虧了世子啊。”
姜承梟靦腆一笑,這事兒他還真忘了。畢竟當時自己差點死在齊郡,哪有閑工夫想這些。
因為這一的插曲,內室中的氛圍更加的好了。
夜色降臨,皇宮養心殿。
“沈光,朕覺著應該讓那個長安縣尉來做這個內衛,兩次都是別人先查出來的,你在干什么!”皇帝惱怒的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下方跪著的沈光身子一顫。
“陛下,臣無能,請陛下降罪。”沈光心里苦啊,他也想知道這個長安縣尉究竟是何方神圣,兩次重要的證據居然都被他找了出來。看來下次得找個機會見見這個縣尉,問問破案之道。
皇帝哼了一聲,看著桌案上刑部和大理寺呈上來的祭文。這份祭文確實是虞世基寫的那一份,內容字跡毫無二致。“崔梓孚招了嗎?”
沈光趕忙點頭,道:“他都招了,祭文是禮部司郎中崔興善給他的,臣連夜抓獲了崔興善審問,他也都招了。指使他調換祭文的是是太子。”
沈光一咬牙,出了那個名字。
皇帝眼睛微微瞇起,手指搓揉在一起,深深的吸了口氣,吩咐道:“去做的干凈點,這事兒不得外傳。”
“是。”沈光得命,連忙離開。
皇帝拿起祭文,將其放在火燭上引燃,隨后面無表情的丟盡火龕鄭
“覷你了。”皇帝莫名一笑,隨后道:“內侍何在。”
賈內侍步入養心殿,躬身一禮。
皇帝道:“傳朕旨意,令蕭旦年節過后整頓禮部,裴矩與虞世南官復原職。太子身體不適,不適合禮部繁重政務,著令其與齊王大朝儀聽政。太子奏請趙王世子任東宮仆寺不準,朕對其另有安排。”
“是。”
禮部祭文的案子結了,結的莫名其妙,官方的法是因為禮部司崔興善與其族弟喝酒誤事,導致了祭文“不潔”,然后兩個人被皇帝加以“大不敬”罪,當場處死。
不少人對這個結果目瞪口呆,但是也都不敢問,更不敢,這事兒就這么被一眾官員深深的藏在心底。
瑯琊郡公府,新年疲累的那段日子過去,他終于能回府歇著了。下了幾個月的大雪,在今突然就停了。姜承梟跪坐在書房中,桌案上平鋪著一張白紙,上面寫著“太子”兩個字。
“崔梓孚與其族兄已經被處斬,禮部其他官員官復原職,太子與齊王大朝儀聽政。主人,這就是目前的情況。”南霽云回稟道。
“唔。”
姜承梟默默點頭,提起筆在“太子”旁畫了個圈,然后打了一個勾。后面備注:略勝一籌。
“對了,上官狄怎么樣了?”姜承梟笑著問。
南霽云道:“沒有明旨,不過賞賜了不少金銀器物。”
原來如此,皇帝應該是知道了真兇是誰,但是采取了沉默,所以上官狄也就沒有升官。
如果太子知道這兩次事情幕后都是他在告密,他會不會發瘋?不過也不能怪他,只能太巧合了,無論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他有殺饒理由,只是不心發現了太子的秘密。
不過他并不愧疚,因為幾前他偶然得知太子居然要他去東宮任職,做個仆寺,差點沒把他惡心吐了。就他那慫樣,還要自己去給他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