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兩名校尉趕過來。
“將軍。”兩名校尉進入大帳,對著姜承梟躬身一禮。雖然他們覺得姜承梟是來鍍金的,文文弱弱的也沒什么武力,但是既然大將軍讓他統領輕騎,那么他們自然不會多什么。軍中上下尊卑有序,至于“不服”,那是丘八干的,真正的軍人從來都是服從上級的命令。
姜承梟道:“輕騎營的所有兄弟現在立刻收拾行裝,輕裝簡從,帶足三的干糧和清水,我們要在亮之前趕赴沂口縣。”
毛校尉道:“將軍,突厥人在沂口縣嗎?”
姜承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這不是你該問的,如果你有問題現在就提出來。”
毛校尉咽了咽口水,沒敢質疑,跟著另一名校尉離開大帳。剛一出大帳,毛校尉立即冷哼道:“好大的臭架子,夜間行軍何等危險,他難道不知道嗎。”
另一名校尉姓衛,他道:“他是將軍,我們聽他的就是,出了紕漏也是他負責。”
兩人沒走幾步,迎面遇見兩位將軍,正是此前大帳內的薛將軍和趙將軍,二人趕忙行了一禮,隨后下去傳達姜承梟命令。
得知薛將軍與趙將軍前來商議軍務,姜承梟連忙將兩人請進大帳。薛將軍三十多歲,長得魁梧壯實,手底下的兩營人馬是重騎兵。趙將軍手底下的兩營人馬是步卒,兵種方面,賀若珘倒是給他們安排了齊全。
趙將軍道:“姜驃騎,我手底下的步卒行軍肯定跟不上你們,所以我與薛將軍商議了一下,輕騎營先行,步卒居于中部,趙將軍率領重騎兵跟在最后。姜驃騎以為如何?”
薛將軍道:“要在明日抵達沂口縣,我們只能順著河流向東而校”
姜承梟略作沉吟,隨后道:“我仔細想過,若是我們三人分兵而行,一旦在前往沂口縣的路上遇見突厥兵馬先不利。我的意思是打亂人馬重新編制,等我們抵達了沂口縣在恢復,二位以為如何?”
薛將軍與趙將軍二人想了想,這樣做好像也沒什么問題,反正抵達沂口縣就重新恢復原樣,不算擅動兵馬構成,兩人欣然同意。隨后三人就混合兵馬作了一番商議,最終決定讓姜承梟帶領一營重騎兵和一營輕騎兵先行,剩下的一營輕騎兵居中負責傳遞消息。
做完這一切后,姜承梟又讓人在靜樂縣找到一位熟悉夜間山路的中年漢子,以朝廷的名義征調其帶路。
還未入夜,姜承梟一馬當先,帶領兩營人馬順著河流,往沂口縣而去,在其身后跟著一千輕騎兵,一千重騎兵。由于河流兩旁的道路狹窄,僅能容納兩馬并行,因此行軍必須要有條不紊。
而為了確保前方的安全,姜承梟派出十名輕騎斥候向前方探索三十里,每回來一名斥候,姜承梟會立即讓另一名準備好的斥候接班。
他這是第一次打仗,不緊張是假的,因此他將自己所有能想到的隱藏危機都盡量扼殺。在這其中,最大的危機就是情報工作,打仗的情報工作若是不做好,等于將自己的半條命給送了出去。
色漸漸暗淡下來,一只只火把亮起,仿佛在黑暗的河流邊上畫上了一條橘紅色的線條。
這一夜姜承梟精神高度緊張,餓的時候大餅就著清水隨意的啃了兩口充饑。這個時候還沒有發酵技術,大餅都是死面做成,又硬又難吃,不過好在分量夠足,正是充作干糧的不二之選。
一夜無事,在邊剛剛泛起魚白之時,他們抵達了平原地區,向北的三十里外就是秀容縣,距離沂口縣已經不遠了。
然而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咚咚咚”的震動聲,姜承梟臉色一變,這是騎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