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打今兒個起,咱們二人終于能松口氣了。”趙蛟笑著道。這些日子沒有希望的守城著實讓他心力憔悴,現在援軍趕到,他們能放心了。
姜承梟道:“還是不行,根據楊將軍所言,這次過來的只是八萬騎兵,還有十二萬步卒在后面趕路。現在我們不清楚突厥人兵力究竟怎么樣,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
“說得好啊!”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二人身后傳來。
兩人急忙轉身,看見一名身著甲胄的將軍在眾人簇擁下走了過來,姜承梟與趙蛟連忙行了軍禮,“參加大帥。”
回到幾個時辰前,善陽縣突厥大營中的氣氛有些低迷。昨夜執思骨利率領一萬人強攻婁煩關受到重創,主將被流矢射中左眼,現在躺在營中還沒有渡過生死線。
“這次是我冒失了,不該將婁煩關當成西域小國的城池,屬下有罪。”左善王站出來嘆息一聲說道。
伊剎邪擺擺手,說道:“不,你的猜測并沒有錯。回來的士卒告訴我,晉軍最后往城門口投放了大量的草垛干柴,這說明他們手中確實已經沒有了火油。說到底是我們太久沒有攻打過晉朝的城池,太大意了。若是先前秸利告訴我們婁煩關如此難以攻打,就該將部族中的工匠一起帶過來,否則我們現在也不用強行攻城。”
現在懊悔這些并沒有用,此番南下他追求的就是速度,短時間以內將戰線推進至并州腹地。但是他在西域呆了十幾年,太久沒有攻打過晉朝的堅城,加之秸利并沒有告訴他婁煩關的情況,現在陷入了困境。
左善王道:“既是如此,想必沙缽咄應該能在今日破關。”
伊剎邪嘆息一聲,他想著自己或許不應該從并州南下,這里山脈縱橫很不利于他手下的騎兵發揮,若是從靈武郡那邊進軍或許情況會不一樣。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強攻。
直至傍晚,伊剎邪沒有等來沙缽咄破城的消息。
當沙缽咄渾身是血的出現在大堂之內時,所有人都以為婁煩關應該已經被拿了下來,但是沙缽咄卻說出一個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消息。
“數萬晉軍騎兵從婁煩關中殺出,我軍全軍覆沒,他們已向大營襲來!”沙缽咄擦了擦臉上的血,他的另一只胳膊上插著箭矢。
“胡言亂語!”伊剎邪暴怒之下走到沙缽咄面前一腳將他踢倒在地,喝罵道:“晉軍怎么可能事先知道我們會從并州南下,定是你拿不下婁煩關編造出來的謊言亂我軍心!”
由不得他不暴怒,在處羅先出手的情況下,晉朝不可能注意到他們的行動,就算晉軍知道消息反饋給晉朝,這一來一回,他們的援軍趕來至少需要六七日的時間,這才幾天?
正在這時候,一名士卒慌忙進入大堂,單膝下跪稟告道:“可汗,善陽縣外二十里處出現一股晉軍,他們正在集結,目前人數已經超過了五萬。”
聲音落下,堂內頓時針落可聞,所有人都死死盯著那名士卒,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過了許久,左善王喃喃道:“這怎么可能,晉軍的速度怎么會如此之快,就算他們的騎兵星夜傳遞消息,晉朝派遣大軍趕過來支援也需要六七日時間,怎么會這么快。”
“只有一種可能。”伊剎邪眸子中閃現寒光。
喜歡大晉皇族大晉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