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就不愿,休得辱罵老夫!”葛桓氣急敗壞的吼了一句。
先是被崔云象盛氣凌饒教了一番,現在又是被這個年紀輕輕的姜大人孫子一樣教,憑什么!
他葛桓好歹也是一郡太守,上了歲數的人,你們兩個乳臭未干的黃口兒有什么資格三番兩次沒有老幼尊卑的如此欺辱他。
“送客。”姜承梟直接轉身。他懶得與葛桓虛與蛇尾,這人今這副樣子明顯就是想將他拖在齊郡,進而給其背后的人準備翻案的時間,姜承梟怎么會讓他如愿。別他主要是為了鎮壓暴民,就算只是單純的查案子,他也早就帶著證據回了長安。
葛桓紅著臉大踏步離去,一路上見誰罵誰,出了軍營直接上馬車離去。
“你是你沒辦法將他拖在齊郡?”
客棧房間之中,葛桓低眉順眼的跪坐在軟墊上,老老實實的將軍營中的對話告訴了崔云象。
“你怎么這點事情都辦不成?”崔云象罵道:“將他拖在齊郡十日你都做不到嗎,你還有什么用,你告訴我你還有什么用?”
葛桓抖了抖嘴唇,“我沒法子了,他現在手中有錢有糧,而且召集了五千府兵,我不敢怎么逼迫他,更何況他手上還有陛下賜予的先斬后奏之權,我實在是沒法子。”
崔云象緩緩闔目,壓下心中的怒氣。這個時候對葛桓施壓已經沒用了,他被姜承梟手中那份“先斬后奏之權”嚇破哩子,不管做什么都會畏手畏腳。
“你下去吧。”良久之后,崔云象輕輕吐出口氣,這時候再怎么緊逼葛桓沒有任何的意義,萬一他承受不住壓力倒向姜承梟那邊事情就麻煩了。
聞言,葛桓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連忙拱手,“謝三郎體諒。”
一個是崔家嫡系子弟,一個是趙王世子,夾在這兩個人中間比殺了他還難受,兩個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葛桓離開之后,崔云象對著身邊的護衛問道:“鄭如意那邊怎么樣了,什么時候能趕過來?”
護衛道:“應該快了,昨兒個下午來信,他們已經過了亭山縣,現在估摸著應該在雞山附近。不出意外的話,明日下午應該就能抵達歷城。”
“明日下午”崔云象摸著無毛的下頜沉吟,“那邊呢?琦叔那邊怎么樣了?”
護衛回道:“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我們的人應該正在想辦法將消息傳給他。”
崔云象點點頭,道:“這位趙王世子行事雷厲風行,若是等待鄭如意過來,我怕會出亂子,還是我親自出面吧。”
護衛勸止道:“郎君,這不妥吧。你還沒有出仕,要是沾惹上齊郡的案子,以后會不會有影響。”
崔云象淡淡一笑,“你想錯了,我可沒有打算借著崔家的身份來和他談牛”
他很清楚,要是他以崔家的身份去見姜承梟,那就是表明自己代表了崔家的態度去和他談判,甚至是借著崔家向他施壓,迫使他放了那些跟崔家有關系的官吏。
這是不智的做法,甚至會堅定那位世子對付涉案官吏的決心。更何況,他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那些官吏,所以完全可以用另一重身份去和他見面。
“準備筆墨,我來寫封信拜會一下這位好‘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