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姜承梟之后,鄭如意徑直去見了崔云象,明了姜承梟的意思。聽完后,崔云象默然不語,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騙過那個人,只是那個人沒有將齊郡的事放在心上罷了。
“能不能再談談?”崔云象嘗試的詢問。
鄭如意登時惱怒道:“云象,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要得寸進尺,你不知道能讓青雀退一步已經很難了么。”他著實有些生氣,崔云象太過貪婪,能勸姜承梟就此罷手已經很難,居然還想要更多。
見鄭如意不高興,崔云象干笑兩聲,“我覺得,再怎么咱們幾家也是親家,這點事難道還不能商量么。”
現在琦叔沒被抓住,他的心思又活躍了起來,有些東西該謀劃的還是要謀劃的。雖然姜承梟放過了其他郡縣,但是齊郡可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云象,你難道不知道什么叫作適得其反嗎?”鄭如意冷冷道。
若不是崔云象即將迎娶的人是自己親妹妹,他怎么會愿意惡了好友青雀呢。但是他發現崔云象這個人稍微得了一點便宜就開始肆無忌憚。不提他本就對崔家那些門生故吏沒有好臉色,現在更是因為崔云象的貪婪而厭惡清河崔家。
面對鄭如意的斥責,崔云象心里面著實有些不快,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商量的,那可是崔家在齊郡經營了幾十年的人手,一朝被人連根拔起,換誰誰不心疼。
“我知道了,多謝兄長照顧。”崔云象躬一禮。雖然萬般不愿意,但是現在還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鄭如意搖搖頭,“言盡于此,你早回去吧,好自為之。”
該勸的他已經勸了,要是他還是不知好歹的去找青雀,那也就不是他能阻止的事了。
將鄭如意送走,崔云象不高心回房。暗中一名灰衣人走出來,笑著道:“怎么了云象,還在為了鄭如意的回復不高興。”
見到那人崔云象一驚,連忙掩上門,走過去埋怨道:“琦叔,怎么不走還留在這里,要是被發現可就麻煩了。”
來人正是躲避了多的崔琦,自從他們中計被姜承梟剿滅以后崔琦就躲在暗中,直到昨與崔云象派去的人聯系上才見面。
崔琦淡淡一笑,“不用緊張,那位世子不會想到我敢‘自投羅網’的,燈下黑可安全著呢。”
除了這個地方,崔琦想不到還有什么地方更安全,那位世子絕對想不到他膽子這么大敢回來待在黃縣。
崔云象蹙眉道:“話是這樣,但是琦叔還是心為上。那個人已經查出來樊尚,只怕他也知道了您還活著的事。”
“可是他只是知道我還活著,又沒有抓住。”崔琦欣賞道:“起來這位世子還真是了不得呢,來東萊郡沒幾就發現了樊尚的份,進而利用這一點讓我栽了個大跟頭,果然是敢深入虎的家伙啊。”
想起前幾的事他心里面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樣,他還想著借用樊尚算計對方呢,沒想到被他反過來吃了自己。
面對自家叔叔的倔強,崔云象也只是嘆息一聲,“既然琦叔聽到了剛剛的談話,不知道琦叔有什么想法嗎,我該如何才能保住齊郡的人。”
“保住?”
崔琦淡笑,“云象,鄭如意的沒錯,你不要太貪心了。此次姜承梟愿意退步就已經很難得,要是你得寸進尺,只怕是會出問題。”
“可是琦叔你也知道目前家里面在朝中的況,山東七望,清河崔氏現在是每況下,博陵崔氏卻是蒸蒸上,若是地方上的人保不住,長此以往下去只怕是會被別人取代。”崔云象皺眉。
崔琦翻翻白眼,“這種事自有你父親與祖父去思考,你何必想那么多呢。現在你已經與鄭家聯姻,只要結好鄭家,你的前途少不了,急什么。”
崔云象在房間中走來走去,“琦叔,話不是這樣的,此次山東這邊的布局失敗,我們得不到這邊的鹽田,取不到資金,只怕父親在東宮那邊的位置會落于盧家之后。”
崔琦倚在靠木上,看著走來走去的崔云象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他貌似明白了崔家為什么會每況愈下的道理。比較鄭如意,姜承梟,自家這個侄兒還是修為不夠。
更重要的是,太子昭真的值得嗎?
他沒問這種問題,因為他自己也是個投資失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