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陳棱在外求見。
“他來干什么!”
皇帝此時正煩著呢,隨口就是一句怒喝。罵完之后想起陳棱的內衛身份,方才道:“讓他進來。”
阿翁得到皇帝命令后將陳棱帶了進來。
若是有可能,陳棱其實并不想這個時候進來觸霉頭,但是他又不得不進來。
“啟稟陛下,刺客在牢中自盡了。”陳棱低著頭,不敢看皇帝。
“哼哼哼”皇帝抿著嘴,諷刺的笑聲仿佛從嗓子眼中擠出來的一樣。
“死無對證,果然是死士。”
皇帝眼神不善的看著齊王。
見此,齊王癱坐在地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還能什么,兇手沒了,父皇又篤信是自己謀害太子,任憑他如何自辯,在父皇的眼中都是狡辯!
“不狡辯了?”皇帝冷冷的諷刺齊王。
以往他總是覺得這個兒子雖然冒失了一些,但是心眼沒有太子多,算得上是個‘純良’的好孩子。可是通過這次事件卻給他提了個醒,齊王也不是什么善茬。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對準了太子的軟肋,企圖一拳打趴下太子。
齊王雙目仿佛失去了高光,來時候有多意氣風發,現在就有多失落痛苦。
“朕該怎么處置你呢?”
皇帝咬著牙,瞪著眼,起身背著手在御書房來回走動。他已經不在乎齊王承不承認,因為這件事除了齊王,他想不到還有誰會這么做。
誰在這件事情成功之后獲得的利益要比齊王還要巨大。
“謀害宗室兄弟,刺殺朝廷大臣。”皇帝閉著眼,拳頭是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這兩條,無論是那一條,齊王都有的受,更何況姜承梟的身份之特殊。
他該怎么處理才能給趙王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還沒有將嫁禍太子這樣的潛意思出來,畢竟此次發現的早,齊王奸計沒有得逞。
這個時候,額頭磕頭磕出血的太子哭泣著,勸道:“父皇,二弟畢竟是兒臣的骨肉兄弟,一母同胞,他此番犯了錯,兒臣身為兄長不能以身作則規勸其向善,兒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請父皇責備兒臣,繞了二弟吧。”
太子哭的很感人,臉上的肥肉全都堆積在一起,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縫,淚水從兩條縫里面源源不絕地流下來。
皇帝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太子,心下也是嘆息一聲。太子或許是心眼多,但是與其身體健康,與朕對他的態度,儲君之位的擔憂,分不開關系。
難能可貴他對待兄弟還能如此友愛。
“齊王,你可知錯!”皇帝走到齊王身邊就是一句怒吼。
“兒臣沒錯,兒臣沒有刺殺青雀,那不是兒臣做的!”
齊王雖然雙目失去高光,但是這種事情明明就不是他做的,他怎么可能會承認,因此聽了皇帝的話,當即言辭激烈反駁。
“你!”
皇帝一手指著齊王,氣的臉頰發紅,“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承認!”
“兒臣沒有刺殺青雀,那不是兒臣做的,兒臣為什么要承認!”齊王梗著脖子,盯著父皇反駁。
先不這事不是他做的,就算是他做的他也不能承認。一旦坐實他刺殺青雀,這還得了。
父皇會怎么想?
齊王對待毫無恩怨的宗室兄弟都敢下死手,嫁禍同胞兄長太子,以后他會不會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其二,這根本不是他做的,他是在給別人背黑鍋!
這他更不可能承認。
“你這個混賬!”
皇帝甩起一腳踹在齊王胸膛,將其踢翻在地。
太子眼尖手快,忙撲過來,死死抱著皇帝大腿,朝著齊王大喊道:“二弟,你就認了吧,父皇不會如何傷害你。”
“父皇,二弟還,行事若有不妥,兒臣身為兄長罪責難免,請父皇饒了二弟,懲罰兒臣吧!”
太子一臉的肥肉擠在皇帝的大腿上,那力氣著實不。
“太子你松開,都這個時候了還替這個畜生擔責,朕今日定不會輕饒他!”皇帝想要再上去補一腳,但是奈何太子人肥力氣也大,單單抱著腳,皇帝一時之間還真沒辦法掙脫。
齊王也是老實人,不是他干的就不是他干的,就算被皇帝踹了一腳,他依舊梗著脖子,“父皇,那不是兒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