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崔云象是什么臭魚爛蝦,居然也拿出來跟趙王世子相比?
對此,姜承梟著實被惡心到了,先是魏弘拉他吸引仇恨,現在又是裴矩的彩虹。
兩者就突出一個離譜,突出一個比一個能吹。
魏弘看似認同的頷首,“倒也是,畢竟末流世家,難出大才。”
姜承梟頭更低了,魏弘這攪屎棍,這時候你要么打擊崔家,要么閉嘴看戲,跳出來惡心人是獨一份的。
裴矩也聽出來魏弘就是出來嘲諷,過過嘴癮的,他懶得辯解這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的家伙。
因為崔文蠡的一句‘子不教父之過’,下面的大臣居然吵起來了。
姜承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一幕,持不同意見的大臣們互相對噴,互相指指點點,像極了市井民的爭吵。
光明內鬧哄哄的,幾十人在里面吵鬧。
“子不教父之過。”
姜承梟喃喃念叨兩聲。
一旁的趙王目光幽幽的看向他,“你想什么?”
“額”
姜承梟狂汗,這么吵的現場趙王還能聽見他的話,真邪了門。
“沒什么。”姜承梟偏著腦袋。
趙王輕哼一聲,而后闔目不語。
“閉嘴!”
皇帝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光明頓時安靜下來。
大臣們老老實實等待著皇帝的指令。
其實皇帝被他們氣的牙疼,聊著聊著話題就不對勁了,明明在反賊的事,還扯上了‘子不教父之過’,再不叫停他們,待會兒就該論史了。
等所有人安靜下來以后,皇帝再度將目光轉向太子,“太子以為如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跪坐的太久,還是因為太子體型太胖,他臉上布滿了汗水,一直在擦著汗。
聽見皇帝的話,太子咽了咽口水,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跪伏在地的崔世栗。
“太子!”皇帝語氣稍稍加重,提醒他回答問題。
作為旁觀者,姜承梟此刻的心不要太好。他很想知道太子會怎么選擇。
保崔家?
還是保自己?
皇帝的問題其實是在迫太子做出選擇,你要是保崔家,那就是確定你和崔家結黨。
你要是不保崔家皇帝也不介意當作沒發生這件事。
所謂暗示,大抵就是現在的況。
不過那也是分饒,要是換成齊王,他不定還會理解成父皇要放他一馬,將崔家交給他處置呢。
那么,太子下,你會怎么選擇呢?
姜承梟面無表,心中卻是不停的冷笑,你個癟犢子也有今,一肚子壞水。
大臣們的目光都聚集在太子上,他們也很想知道太子會怎么選。
“兒臣唯父皇是從。”太子肥胖的臉頰沒有一絲血色。
這話很明白,他放棄了崔家。
在場的都不是笨蛋,都能明白,一時間全部向崔世栗投去同的目光。
真可憐,被主子拋棄了。
雖然心中早已做好準備,但是乍一聽聞此言,崔世栗還是心如刀絞。
可嘆他崔家為了太子在東萊郡布局,卻落得如此局面,太子連一句話也不愿意幫襯。
皇帝目光中一閃而逝一絲失望,隨后面無表道:“經查,崔云象勾連崔琦乃是私自行為,禍不及崔家,腰斬示眾。崔世栗教子無方,貶謫永陽縣令。”
嘶崔世栗完了。
永陽縣什么地方,零陵郡中的一個縣,這輩子崔世栗應該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