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皇帝依舊風輕云淡,淡漠的讓人看不出來在想些什么。
光明內安靜了下來,等待著盧懷慎的表演。
盧懷慎拱手道:“啟稟陛下,臣覺得此事定有蹊蹺,東宮洗馬盧亮與瑯琊郡公素無恩怨,豈會以犯法刺殺瑯琊郡公。依臣之見這是有人故意行刺,從而嫁禍給盧亮。”
沉寂了幾個時辰的齊王終于有了動作,他不急不緩的站了起來,朝著皇帝拱手,“啟稟父皇,兒臣有不同看法。”
“。”
皇帝看了看齊王,似乎不意外齊王會站起來。
齊王看著盧懷慎道:“盧大人這話的可不對,誰盧亮與青雀沒有恩怨的。”
這話讓姜承梟愣了愣,他什么時候和盧亮結怨了,這位東宮洗馬他還不認識呢。
“還請齊王下矯正。”盧懷慎不卑不亢的看著齊王。
齊王冷笑,“盧亮心嫉青雀在青州徹查之功,謀害于他有何不可?”
姜承梟很無語的看著齊王,這算什么,強行扯太子?
怎么總有人看別人吃屎要親自嘗試的。
吃屎它就這么吸引人,這么香么。
他吐了,真的吐了,齊王找借口扯上太子,你好歹也找個能得過去的吧,這也太勉強了吧。
皇帝也顯得頗為無語,或者齊王沒有心機是個直腸子?
他忽然感到很失望,兩個兒子沒一個是他滿意的。
一個聰明太多,一個根本不聰明。
盧懷慎明顯也愣了愣,他原以為齊王要爆什么猛料,結果就是這樣強行潑臟水的?
“下的可有什么根據?”盧懷慎登時反駁。
你要是換個好點的理由他興許還沒這么容易反駁,結果就這?
“沒根據。”
齊王很光棍的承認沒根據,然后看著太子道:“想必太子哥哥是最了解盧亮為饒,要不太子哥哥看?”
盧懷慎見齊王要牽扯太子,當即打斷道:“下,就事論事,還請正面回應老臣。”
“不,此事沒人比太子哥哥更有發言權,畢竟盧亮跟隨太子哥哥久矣,這點事太子哥哥是最清楚的了。”
齊王一個眼神也沒有給盧懷慎,依舊盯著太子。
“對吧,太子哥哥。”
趙王眼皮子動了動,看了看齊王,而后緩緩垂目,仿佛他們聊的刺殺案與自己兒子沒有關系一樣。
高巽這個時候也沒辦法坐視齊王一再的牽扯太子,他當即起拱手道:“陛下,此案疑點頗多,僅憑一個刺客還不能肯定兇手就一定是盧亮,依臣之見還需要細察一番。”
“高相的意思就是往后拖咯?”齊王一轉,大義凌然道:“青雀乃有功之臣卻被人三番兩次刺殺,現在刺客供出了兇手,但是高相與盧尚書卻是一再否認,本王是不是可以認為你二人有私心呢?”
呦呵,這話的還順口。
姜承梟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齊王,到現在就這句話威力不錯,其他都是廢話。
聽齊王罵自己有私心,盧懷慎頓時不干了,盧亮本就是他孫子,要是被坐實有私心,他馬上就會成為崔世栗第二。
“啟稟陛下,老臣絕無二心,只是此案疑點重重,斷不能僅憑三言兩語就輕易定罪吧,這殺人還需要理由呢,盧亮有何理由刺殺瑯琊郡公。”
高巽附和道:“是啊陛下,還請三思。”
齊王道:“這話就不對了,也許盧亮本沒有理由,但是有人卻有理由謀害青雀呢,或許盧亮只是替罪羔羊,或者是替什么人辦事呢?”
這下子,打瞌睡的大臣們終于清醒了,一雙雙渾濁無神的瞳孔先后睜開,無數視線匯聚在齊王上。
姜承梟也是微微愕然,齊王這嘴皮子利索啊,難不成一開始的廢話是為了不對,嘴?
這話的攻擊力可是很大的,基本上潛意思就是,本王知道盧亮沒有理由搞刺殺,但是盧亮的主子有理由刺殺。
盧亮的主子是誰?
太子!
正是因為大家都能聽明白齊王的潛意思,所以這才來了精神。
歷來皇室的齷齪撕大戰終于要開始了,雖然過程很驚險,但是也讓人感到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