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家身上怎么像是有一股腥味?”
看著眼前俏麗的女子,他問道。
正在工作的蘇大家頓時愣了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而后淡然道:“郡公有所不知,剛剛在廊下被一名庖廚沖撞,可能沾了他身上的氣味。”
“庖廚?”姜承梟嘴角一勾,“看樣子今日云畫閣膳食有魚啊。”
“應應該是吧。”蘇大家遲疑了一下說道。
她的動作還是很快的,不一會兒就弄完了。
“郡公,過兩日便可來取新服。”蘇大家盈盈一禮,而后便退了出去。
蘇大家離開之后,門外的蒯嗣羽便走了進來。
姜承梟負手立在一副‘成衣’面前,這也是‘樣衣’,專門用來供客人觀賞的。
“你們看清楚了,那個人確實是一身血污嗎?”
蒯嗣羽點點頭,回稟道:“看清楚了,那位蘇大家出去之后我便暗中跟著,她的房間中藏著一名受傷的人,看其裝扮像是刺客。”
“剛剛我問了她身上為什么有腥味,她說沖撞了庖廚,看樣子這小小的云畫閣也藏著秘密呢。”姜承梟風輕云淡道。
南霽云道:“主人,我注意了那位蘇大家,發現其手指應該是練過的。”
“哦?”姜承梟驚訝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南霽云道:“不瞞主人,那位蘇大家左手的第二和第三根手指一樣長,若不是長年練習某種東西,不可能導致骨頭變形。”
第二和第三根手指,就是中指和食指。
“有意思。”姜承梟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這長安城還真是臥虎藏龍啊,這小小的地方也能碰上這種事情,看樣子還有很多是他不知道的呢。
“告訴方貳,讓他派人盯緊了這里。”姜承梟摸著下巴,說道:“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刺客,那么最近長安一定會有事情發生。”
“是。”
蒯嗣羽與南霽云同時拱手。
下了樓找到長孫清漪,發現她身邊還站著兩名女子,三人正在攀談。
其中一名是他三舅的女兒,鄭如意的妹妹鄭觀音,另一名女子他卻不認識。
見姜承梟出現,鄭觀音欠身一禮,“見過表兄。”
“賤妾見過郡公。”站在鄭觀音身旁的女子施了一禮。
姜承梟點點頭,“表妹無需多禮這位是?”姜承梟疑惑的看著那名陌生的女子。
鄭觀音道:“她是如炘兄長的妻子。”
“原來如此。”姜承梟裝作自己聽懂了。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鄭觀音口中的如炘是誰。
“夫君,都弄完了嗎?”長孫清漪問道。
姜承梟點點頭,“都弄完了,蘇大家讓我過兩日派人來取。”
“那便好,妾身這邊也弄完了。”長孫清漪轉而對著鄭觀音道:“姑娘以后有時間,可以常來府上,我正缺個說話的人哩。”
這種客氣話鄭觀音豈會聽不懂,她當即笑著答應:“我記住了,以后有時間一定叨擾嫂嫂。”
隨后,姜承梟便摟著長孫清漪說笑著離開。
“音姑娘,那位郡公莫不就是以往與你”
鄭崔氏的話還沒說完,鄭觀音黑著臉打斷,.“嫂嫂,這一定是婉姐姐說的吧。”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她的父母和兄長不可能多嘴,只可能是婉姐姐。
鄭崔氏訕笑道:“我什么都沒說,姑娘別放在心上。”
鄭觀音哼了一聲,抬腳離開。
她現在算是知道了當初婉姐姐的心情,她們兩人何其相似!
“克夫?”
馬車中,玉奴和佩兒在收拾購置的冬衣包裹。長孫清漪在另一邊和姜承梟說起了鄭觀音的事情。
長孫清漪點點頭,“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流言蜚語,好像是崔云象被腰斬棄市的那天吧,妾身聽不少人說起了崔云象之所以死是因為鄭姑娘克夫所致。”
“嗯嗯,那些丫鬟都說鄭姑娘是天煞孤星呢!”玉奴在一旁插嘴。
“你怎么也知道?”姜承梟看著玉奴。
這八卦貌似挺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