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臉色古怪的一笑,而后轉身對著士卒。
“兄弟們,都讓開!”
聲音落下,士卒們有條不紊的散開,中間留出五人并肩寬的走道。
“他就是反賊家主,大家不要放過他們!”
嘈雜的聲音瞬間響起,緊接著盧懷遠就看見一大群衣衫襤褸的男女老少沖了過來。
泥沙、石頭、枯樹枝等等雜物紛紛向著盧懷遠二人砸了過去。
“快跑!”
見情況不對,盧懷遠和陸懷墨倆人心意相通,轉身就跑。
雖然不知道那些百姓嘴里面罵罵咧咧什么東西,但是那砸過來的石頭總不是假的。
不跑等著被平白無故的砸死?
“跑得還真快。”
校尉看著‘哐’的一聲關緊的大門,不由得嗤笑。
這些高人一等的讀書人也有今天。
“嚴校尉,殿下來了。”
一名士卒在身后稟告。
嚴壺點點頭,轉身去迎接姜承梟。
盧府大堂。
“氣死我了,氣煞我也,小小的校尉,該死的丘八,竟敢對我拔刀相向,真是好大的膽子,我要上奏陛下!”
丫鬟在給盧懷遠包扎傷口,但是盧懷遠表現的很激動,拍案大罵,傷口崩裂,血流的越來越多。
“沒用的賤婢,包扎都不會,要你何用!”
盧懷遠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丫鬟倒地啜泣。
“好了二哥,你不要亂動,這股兵馬來勢洶洶,一定心懷不軌。”陸懷墨在一旁沉思,他在想剛剛那些突然沖出來的百姓,罵他們‘反賊家主’什么意思。
難道?
不好!
陸懷墨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二哥,難道是盧明月的身份暴露了嗎?”
“什么意思?”
盧懷遠不太明白三弟這前言不搭后語的問話。
“我是說,那個叛出家族的盧明月造反被朝廷大軍識破,他們這次是上門來問罪的!”
“放屁!”
盧懷遠抬起胳膊就想拍桌子,但是不小心動了受傷的那只,頓時疼的說不出話。
“開什么玩玩笑,盧明月那個小雜種早就被家族除名了,就算他身份被識破,朝廷怎么能怪在我們頭上。”
“可是外面的士卒,漁陽郡的百姓卻怪在我們頭上。”
盧懷慎從內室走出來。
“大哥。”
陸懷墨道;“大哥這話什么意思?”
盧懷慎憂心忡忡的看著大門,“我昨天就派人悄悄出去打探消息,現在整個漁陽郡的百姓都認為是我們在暗中勾結盧明月禍害漁陽郡,他們恨不得打進盧府。”
丫鬟給盧懷遠包扎完畢,行了一禮匆匆退下。
“大哥,這不對吧,我們什么時候勾結盧明月了?”
盧懷遠摸著肩膀,一臉的憤慨之色。
這不是誣陷么。
盧懷慎搖搖頭,“我們當然沒有勾結,但是現在百姓認為我們勾結,你覺得我們三張口能辯得過上千張口么,而且還是一群餓極的百姓。”
沉默
“這一定是溫大雅干的,w.這種謠言,他身為郡守為何不加以制止,反而派兵囚禁我們!”盧懷遠惡狠狠的說。
“恐怕現在的漁陽郡不是溫大雅做主了,我得到消息,瑯琊郡王奉旨進入漁陽郡剿匪,此事只怕與他分不開關系。”
盧懷慎摸著胡須,想起了四年前的那個人容貌。
一轉眼過去四年,那個人已經名聲顯赫,成為晉室戰功赫赫的將軍,得封郡王之爵。
“大哥的意思是說,外面那些士卒都是奉了瑯琊郡王的意思囚禁我們。”
盧懷遠奇怪道:“他什么意思,別人不知道我盧家,難道他還不知道么!”
陸懷墨搖搖頭,“不,他這么做一定有企圖。”
“什么企圖?”
便在此時,一名仆人飛奔而來。
“啟稟三位老爺,外面有一人自稱瑯琊郡王,特來挽救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