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伷:“”
他心中突然有一絲不安悄然盤踞,這人怎么能如此愚蠢?
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吳伷道:“我們若是先起兵,那就會變成吸引朝廷的靶子,而李源絕不會動,他會等我們和朝廷拼完之后,再行起兵,到那時成功的就是他!”
于罕有些不耐煩,跺跺腳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個地方吧。”
他們老家在關中,只有回到關中才能如魚得水。
“稍安勿躁!”
于秉鴻瞪了一眼于罕,他還沒跳腳呢。旋即看向吳伷,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先生,你有什么想法,盡管說吧。”
吳伷點點頭,說道:“現在,朝廷根基未動,大軍仍在,我們不能先出頭,必須要暗中發展,一定要等別人先動,我們才能動。”
于峻皺眉,提醒道:“吳先生,你要知道這里是太原,隨著我們手底下的人越來越多,肯定是瞞不了太原郡守的,到時候他一旦揭發我們,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公子說的沒錯,但是太原郡并不是劉崡筍做主!”吳伷淡淡的說道。
“先生的意思是”于秉鴻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吳伷拱手道:“聯合王家,只要王家配合我們,太原郡我們想藏多久藏多久!”
“嘁!”
徐谷冷嘲道:“我還以為先生有什么妙計呢,先生不會不知道王家和我們不是一條心吧。”
于秉鴻道:“是啊先生,王家不可能答應我們的。”
一個是排不上號的關中貴族,一個是山東士族領袖,絕沒有合作的可能。
吳伷抱拳道:“事在人為,我們可向王家提出聯姻,誘以重利。主公,我們現在別無選擇,只能留在這里,如果現在起事,我們必敗無疑。”
于秉鴻有些煩躁,如果像一開始魏家答應的那樣,獨孤家、竇家全都支持他,他自然可以繼續藏下去,等待機會一舉起事。
但是現在魏弘態度曖昧,他心里也沒底,萬一魏弘拋棄他們
“試試吧,不論成敗,我們暫時不能露頭,能藏多久藏多久。”
于秉鴻不是傻子,吳伷分析的事情完全可能發生。
現在朝廷大軍未動,就是在等著下一個露頭的造反勢力。
他決不能成為靶子,給李源做了嫁衣。
次日晌午,于秉鴻親自去了太原,拜訪王家。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連王家的門都沒有進去。看門的仆人告訴他,王家管事兒的都不在,去了城外的農莊。
為了心中大計,于秉鴻就在王家門前等著。
但是這一等就是一天功夫,結果還是沒有將王家管事兒的等來。
到這里他哪能不明白,王家這是故意避著不見他呢。
心中憤恨之余,于秉鴻默默告訴自己,將來一旦有機會,一定踏平王家。
仆人見于秉鴻帶人離去,走進府內,來到內書房。
隔著屏風,w向里面的兩道人影回稟:“回二爺,四爺,那人走了。”
“知道了,下去吧。”
里面傳出一道聲音。
待仆人走后,王洵冷笑道:“這個于秉鴻簡直就是失心瘋了,他和太行馬匪勾連,當我王家是傻子不成!”
王泠輕輕頷首,“二哥說的不錯,不管這次他來這兒干什么,我們都不能和他見面。”
“對了,大伯來信,讓我們準備好,必要時刻務必將太行馬匪的事情捅到陛下那邊去。”
王洵先是點點頭,隨后又疑惑道:“四弟,你說大伯為什么一開始要我們壓下太行馬匪的事情,這些匪患不應該是早點解決,早點省心么。”
聞言,王泠摸著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這一點他也很想知道,要知道那些馬匪是很猖獗的,這段時間給王家帶來了很大的損失。
可是為什么大伯要我們壓下這個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