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民族之忠臣,不著痕跡的拍了裴矩馬屁,讓他那叫一個舒坦。
其實裴矩是真心覺得姜承梟說的沒錯,晉室是仇外的。
以往對突厥和親那是沒辦法,但是現在的吐番?
對不起,你算個球!
若不是皇帝一意孤行答應和親,裴矩也不想做這種事情。
和親實在算不上什么好事情,漢朝對匈奴的和親,到現在也是史冊上記載的恥辱。
一個強大的國家,豈能用女人的胸脯來換取和平。
山東士族歷經柔然人的戕害,骨子里剛烈無比,尤其是對外族。
如果山東士族真是一群自詡愛好和平的家伙,當年姜承梟在北疆屠戮溪族,室韋的時候,他們早就開噴了。
在這一點上,關中貴族也是一樣的。
姜承梟有時候細想,縱然這些個世家是朝廷的毒瘤,但是遠比后來的那些文人要硬氣。
尤其是那些腐儒文人。
朝廷每次對外征討,世家其實并不反對。
只是突厥之后,今上的對外征戰就變了味道。
為了一個小小的高句麗,居然兩次征討,每次動用了將近六十萬人。
而且打完之后還什么都沒有。
你打了突厥,還能獲取牛羊,還能確保晉室邊疆的安全。
但是你打高句麗有什么用,戰利品不僅沒有,土地也不能用,還浪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洛陽城門口,一行奇裝異服的吐番人走進了繁華的大晉帝都,見識到了他們從前從沒見過的景象。
這一行人正是前來求親的吐番大相祿贊東隊伍。
“這就是晉朝嗎,果然是繁華無比,我吐番何時才能如此?”祿贊東看著亭臺樓閣,人來人往,眼中盡是迷茫。
“大相,曾經的突厥不也逼迫得強大的晉朝俯首稱臣么。”一個年輕人出現在祿贊東身邊。
不同于祿贊東的迷茫,年輕人的雙眸中深深的隱藏著垂涎。
此人正是求親的正主,吐番國王松贊干布。
此番,他卻是偽裝跟隨而來,就是為了看看晉朝的風土人情。
這一路走來,他深深的為這片土地迷戀。
當初在長安停留時,他覺得長安是天下最繁華的城池,直到他此刻見到了洛陽。
這里的繁華,遠勝長安,不愧是晉朝的帝都。
祿贊東壓低聲音,小心翼翼道:“大王,人多眼雜,不可如此。”
松贊干布哼了一聲,卻也沒說什么。
一行人去了禮部接待外國使臣的鴻臚寺,遞上了國書。
然而,與他們想象的不同,晉室并沒有立即派人出來迎接他們,更沒有準備好酒好菜的招待他們。
甚至連茶盞里面都沒有茶水!
“狂妄自大的晉朝人!”
松贊干布立在祿贊東身后,ww.等了幾個時辰都沒有見到晉朝的官員,僅有的兩個小廝對他們也是愛搭不理,每次問話都是鼻孔看人。
祿贊東小聲寬慰道:“大王,這應該是晉朝人的策略,用他們的話說就是下馬威,殺殺我們的威風。”
松贊干布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想他縱橫高原,誰見了他不得跪下稱臣,沒想到在這里被晉朝人如此對待。
他心里面打定主意,娶走那個晉朝公主之后,一定要狠狠的折磨她!
便在此時,一名官員走了進來。
松贊干布冷哼一聲,晉朝人給他好看,他也要給晉朝人好看!
“你們回去吧,放衙了,明日大人再見你們。”
說完,那官員也不管幾個吐番人能不能聽懂,轉身就走。
祿贊東:“”
松贊干布臉色陰沉的能滴水,拳頭握的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