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得好,或許能早日解決他們。”皇帝喃喃說了兩句。
另一邊,裴矩離開皇宮,徑直回了府第,找來了裴昀。
“吐番和親使團在長安被殺的消息你知道嗎?”裴矩問道。
裴昀一臉茫然的搖搖頭,見此,裴矩也只好耐著性子給裴昀解釋了一遍。
“什么人這么喪心病狂,在長安刺殺吐番大相?!”
聽完后,裴昀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這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吐番畏懼晉朝,自然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若是吐番一定要一個說法,那么戰爭在所難免。
但是現在的晉室還能對外開戰嗎?
“賢弟覺得此事會是誰做的?”裴矩凝重的問道。
裴昀想了想,說道:“可能性最大的是關中貴族,只有他們在關中才有這樣的能力殺掉吐番大相,而且,他們也有理由要引起這場戰爭。”
“不錯,朝廷一旦與吐番交戰,絕不是一日之功,這會大大加速他們自身實力的壯大,關中貴族確實最有可能。”裴矩點了點頭。
裴昀道:“陛下打算怎么應對此事?”
隨后,裴矩將宇文述的策略說了出來。
“依我猜測,陛下只怕是心里面也懷疑了關中貴族,不管陛下此次派誰去主理此案,關中貴族絕對逃脫不了干系。甚至”
裴矩頓了頓,言道:“潑臟水也有可能。”
“這怎么這不是在逼他們造反么。”裴昀一驚。
“沒錯,今上就是在逼迫關中貴族造反,他等不及了。”裴矩眸子中閃爍著莫名的光彩。
“大哥的意思是”
裴矩點點頭,道:“待這個年過去,太原那邊就該動一動了。這個時候才是最好的時候,時機恰到好處!”
吐番和親使團在長安被殺的消息通過販夫走卒傳的漫天都是。
有人說是惡貫滿盈的關中大盜見財起意,有人說是西域諸國為了破壞晉朝與吐番聯姻,還有人說吐番大相水土不服
在謠言漫天飛舞的時候,真定公主被朝廷定義為死在了賊人偷襲之中,加之那一夜的大火,尸骨無存!
與真定公主一起死在大火之中的,還有金吾衛的一名郎將。
百姓偶爾會為這名陌生的公主嘆息一聲,但是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還是在吐番大相身上,究竟是才是兇手?
為此,皇帝任命徐國公全權負責此案,直接深入關中開始調查。
一輛馬車穿過大街,緩緩停在獨孤府前。
竇瑋下了車,直奔獨孤整的后院而去。
“獨孤兄,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能坐的住?”
竇瑋看著獨孤整好整以暇的釣魚,ww.急匆匆的開口。
獨孤整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道:“你要是為了吐番大相一事,我可以告訴你,不是我做的。”
竇瑋被獨孤整一噎,他心中就是因為懷疑是獨孤整做的才過來的,結果獨孤整如此堅定的否決,倒是讓他楞了楞。
“那會是誰?”竇瑋疑惑的開口。
獨孤整冷笑道:“你也不想想看,李源現在勢力未成,我若是在關中殺了吐番大相能有什么用。”
“可是現在皇帝讓宇文述去查案子,他就沒安好心,就算不是我們做的,只怕他也會往我們身上潑臟水。”竇瑋狠狠的跺腳。
獨孤整道:“這就是背后之人高明的地方了,吐番大相是誰殺的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吐番大相是在長安死的,這樣一來與我們關中貴族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更會成為皇帝手中的一柄利器,有人要借用皇帝的手來鏟除我們。這個人洞悉了皇帝對我們的不滿,設下了這個死局。”
“我們現在要么造反,要么等待皇帝往我們身上扣帽子。”
獨孤整一番話下來,竇瑋臉色蒼白。
“好惡毒。”
“想想看,朝中誰對我們不滿呢?”獨孤整好似在問竇瑋,又好似在問自己。“誰又有能力去做這件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