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仇晉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雙肩寬厚,貌相忠厚。
“先生,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此事與蕭統分不開關系。”陳仇晉狠狠的說道。
司馬琺道:“會主,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朝廷已經知道了我們,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必會被朝廷發現的。”
陳仇晉安慰道:“先生不必擔憂,此事我已有所計較,先生盡管放心。”
話音落下,陳仇晉轉身對著隨從道:“來呀,服侍先生下去休息。”
隨著司馬琺被帶下去,陳仇晉的臉色也逐漸陰暗起來。
“主公,近日碼頭那邊來了不少陌生面孔,錢塘縣的縣令扣了我們兩艘船檢查貨物,只怕是來者不善。”沈興開口道。
陳仇晉點點頭,“若是我預料的不錯,應該是皇帝的鷹犬摸到這邊來了。”
“錢塘縣令的兒子在趙先生門下讀書,或許有可為。”沈興提醒道。
陳仇晉嘴角一勾,“此事就交給你去辦。”
錢塘縣令名叫張昌,近日來突然接到皇帝密旨,要求他配合內衛調查余杭郡內的叛賊。
這讓張昌既高興又有些害怕。
高興的是如果此次做的好,有可能會被皇帝賞識,進而高升。害怕的是這些叛賊藏在余杭郡,朝廷會不會覺得他有不查之罪。
今日剛回府,張昌沒有見到自己的小兒子,頓時有些奇怪,以往這個時候小兒子一定會過來迎接他的。
“幺兒呢?”
“回老爺,小少爺在趙先生府上還沒回來。”隨從答道。
張昌頓時一怒,“胡扯,以往這個時辰早就回來了,就算沒回來,書童也得回來送信,告知于老夫。”
正在隨從唯唯諾諾的時候,忽然門房小跑過來,將手中的一封信送上。
“老爺,這是剛剛有人讓小人交給你的,說您看了信就會明白。”
張昌蹙著眉,接過信打開,結果里面的內容讓他頓時汗如雨下。
看完之后連忙將信收好,問門房:“那人可還說了什么?”
門房想了想,說道:“那人說,明日此時。”
張昌點點頭,旋即囑咐倆人不要出去亂說。
當夜,錢塘縣令扣押南陳會的幾艘大船順利離開。
一艘大船上,陳仇晉負手而立,看著黑漆漆的碼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公,我們接下來去”沈興立在陳仇晉身后。
“會稽!”陳仇晉嘴角一扯,“風云漸起,怎能少得了我呢。”
豫章郡,豫章縣城。
蕭統背著手,.抬頭仰望落下去的夕陽。
“主公,萬事皆備。”岑楨苯拱手道。
蕭統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岑先生,你知道么,我已經感覺到了,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
“新的太陽會再次升起的。”岑楨苯信心滿滿的看著蕭統。
“你說的對,新的太陽會再次升起的。”
蕭統微微闔目,仍由輕風拂面,這一刻他顯得很是意氣風發。
安樂郡,密云城。
“大哥,溪族的烈泰答應借給我們人手和馬匹。”絡腮胡朝著盧明月說道。
“烈泰給多少?”盧明月啃著雞腿,問了一句。
“五千人,一萬匹馬。”
“還真是摳門。”盧明月呸了一聲,站起身,“不過足夠了,有這些,足夠老子東山再起了。”
說到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問道:“烈泰有什么要求嗎?”
絡腮胡想了想,道:“他說,不準去打關外三郡的主意,那里是他的地盤。還有就是讓我們不得阻止難民逃亡關外三郡。”
“就這?”
盧明月大手一揮,“答應他了。”
關外三郡窮得跟什么似的,讓他去他也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