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單鼎恨鐵不成鋼,“太重所謂的感情了,這會害了你。”
“大家都是兄弟,他想突襲中原也是為了青州軍的發展,而且我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更何況,青州大本營還有諸位兄弟,就算他失敗了,我們也不至于沒有家可回。”
單鼎眼睛微微一瞇。
對啊,若是李法主失敗了,那很多事情都可以籌謀了。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人進入青州的。”單鼎保證道。
赤舉點了點頭,轉身看著江齊,“此番你便率領大軍回青州吧,魯公有三萬精銳,足矣。”
江魯道:“大哥,我率領五千人跟著你,這樣也能保證你的安全。”
赤舉想了想,點了點頭。
翌日,大軍旌旗招展,三軍列陣。
曲讓和單鼎朝著李法主拱了拱手,掉轉馬頭,率領大軍向東離去。
李法主冷哼一聲,“鼠目寸光之輩!”
如果曲讓他們愿意一起,那他的勝算會更大,沒想到他們這么慫,大好的機會放在眼前都不知道珍惜。
不過也沒關系,如果他的計劃能成功,那他的實力將會全面碾壓曲讓和單鼎。
等著瞧吧!
滏山有滏水出,故位太行第四陘。
滏口陘直入河北大地,鏈接了上黨郡和武安郡。
它起始于石鼓山,古道通往武安,邯鄲,途徑磁山、響堂、潞城,它是在石鼓山南部形成的狹隘山谷。
正是因為特殊的地理位置,自古以來它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姜承梟心心念念的原因就在于此,拿下太行八陘,他進可直攻中原,河北,退可守并州。
此刻,一支一千人左右的軍隊護送著幾輛馬車在磁山附近停了下來。
東魏時期,晉陽曾經是東魏的陪都,東魏的皇帝經常通過滏口陘穿梭河北和并州,是故磁山附近開鑿了不少的石窟,修建了許多的廟宇。
這么做既是東魏皇帝的喜好,同時也是為來往河北和并州的商賈提供住宿之地。
只不過隨著天下一統,此處的廟宇石窟再沒有人修建過,因此不少地方變得破敗起來。
晉朝的兩代皇帝對禪宗都無感,故而也就沒理會這里,只是將其當作了軍事要道而已。
“皇后娘娘,我們到磁山了,等抵達了涉縣就安全了。”尉遲迥瞧了瞧馬車,稟告道。
這一行人正是尉遲迥護送的皇后等人。
他們一路小心謹慎,避開亂匪,終于來到了滏口陘,只要進入了并州,應該就安全了。
“辛苦尉遲將軍和將士們了,讓大家都休息吧。”皇后輕聲寬慰,聲音從馬車中傳出。
尉遲迥點了點頭,轉身招呼將士們原地休整一個時辰。
馬車中,皇后抱著兩個孫子,他們是太子昭的孩子。
大的名叫姜佑,今年五歲,小的名叫姜倓,今年三歲。
在他們的對面是齊王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她們離開洛陽的時候,齊王不愿意走,自刎于家中,只剩下這個孩子。
靠外面的位置,姜昫和蕭妃倆人相對跪坐。
這一路上她們擔驚受怕,非常擔憂那些暴匪,因此聽尉遲迥說快要抵達太原了,她們都松了口氣。
姜昫臉上露出輕松的表情,充滿希望道:“等我去了太原,一定要讓梁王平了宇文述這個奸賊,還我姜家河山。”
皇后看了他一眼,警告道:“去了太原,不準給我惹是生非,安生呆在府中,不得隨意和任何人見面!”
姜昫一愣,旋即不解道:“為什么,我才是父皇的兒子,當”
“閉嘴!”蕭妃打斷,冷冷道:“你只是一個無兵無權的皇子,一個落魄的皇子,梁王憑什么要效忠你!”
聞言,姜昫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咬牙道:“難道宇文述做了亂臣賊子,他姜承梟也想造反嗎!”
“他也是皇族,掃清天下叛亂,名正言順。”皇后淡淡的提醒他。
“可我才是直系,我才是父皇的兒子,只有我能繼承大位!”姜昫激動的站起身子,“只要我去了太原,官員必定會效忠于我,三軍將士必定會誓死效命,到時候由不得姜承梟不俯首稱臣。”
“如果他安心替我掃平叛亂,我還可以考慮饒他一命,否則我入太原之時,就是他身死之刻!”
姜昫對自己無比自信,只要他亮出自己的身份,大臣一定會向他效忠,將士一定會向他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