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梟:“”
你要是表里如一多好,乖乖嫁個人它不香么。
這一幕,倒是讓他想起了很久之前,趙王府的元日家宴,那個時候坐在主位上的是父親與母親,可是現在變成了他。
在姜承梟的左手側是王后長孫清漪,右手側是王太后鄭氏。幾個孩子都抱在姆媽的懷里,稍大一些的姜恒現在已經可以亦步亦趨的走路,牙牙學語的在鄭氏懷中喊著祖母。
有著孫子在手,鄭氏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一時之間她都懶得去生樂平的氣。
至于無難和常樂,本來姜承梟是給她們兩個單獨安排座位的,但是她們倆哪能閑的住,加上又是元日,是故長孫清漪也不好苛責她們,只能由著她們倆在殿內嬉鬧。
“夫君,你瞧著顰兒怎么樣?”長孫清漪稍稍傾斜著身子,詢問丈夫。
姜承梟不明就里,看了一眼正在猜字謎的三妹妹。
“夫人何意?”
“夫君,妾身覺得三妹妹與杜侍郎倒是挺般配的。”
原來說的是這個意思。
杜如明不可否認是一名大才,還是忠心耿耿的大才。
對待這樣的人,不僅要在公事上給予他發揮才能的舞臺,委以重用,還要從生活層次去關心他。
所以姜承梟出征在外的時候,在寫給長孫清漪的家信中,讓她多多關懷杜家,順便也讓她留心一下身邊的良家子,看看能不能解決一下杜如明的光棍問題。
看樣子,自個兒夫人是聽懂了他的話,只是沒想到卻看好顰兒和杜如明。
“尋個空,夫人去單獨問問顰兒的意思,若是顰兒愿意,你再著手吧。”
經過了樂平的事情,他現在真的有點害怕了。
長孫清漪心中微微一嘆。
自家這個夫君,真是少有的奇男子。
這世家大族的女子,哪個的婚姻不是長輩決定,何時輪到需要看小輩的意思。
這簡直就是開天辟地頭一回,她終于明白樂平怎么敢不嫁了。
“夫君。”
“嗯?”
長孫清漪眸子正色的看著他,“這么做可不行,若是夫君不愿做惡人,妾身愿代夫君效勞。”
如此下去還能了得?
這以后的妹妹們要是都有樣學樣,那夫君的名聲豈不是要毀掉了。
姜承梟豈能不明白夫人的意思,他一陣苦笑。
“哎,都說長兄如父,若是她們嫁的不好,我心里也難安啊。”
長孫清漪頷首,原來自家夫君擔心的是這個。
“夫君且放心,妾身身為嫂嫂,長嫂如母,又豈會不查人心性,隨意將妹妹嫁給別人。”
輕輕握住酒杯,姜承梟看著還不知情的顰兒,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夫人了。”
“夫君放心。”長孫清漪展顏一笑,“妾身一定會仔細,一切都由夫君做主。”
自個兒夫君疼這些妹妹,由不得她不仔細,若是以后嫁的不好,只怕她也會受到夫君的埋怨。
仔細想想,這還真不是一個好差事。可她身為王后,一家的女主人,為了維護禮制,這事情只能咬著牙去做。
“真是嗜睡啊,這小家伙。”鄭氏摟著姜承梟最小的兒子姜恤,憐愛的捏了捏他的小臉蛋。
姜恤出生在宏業八年末,到現在也有一歲了。
他長得頗為文靜,骨相也極為秀氣,像是個女孩一般,平日里最為嗜睡,經常一睡就是十幾個時辰。
某一段時間,白氏因為兒子過度嗜睡,請求姜承梟讓孫十常看看。結果并沒有大問題,健康的很。
不過姜恤這嗜睡的樣子還是讓白氏很是擔憂,因為丈夫的長子和次子在這個年紀可沒有這么嗜睡。
三個孩子年紀雖小,但是某些特征卻是有些顯現。
長子恒明顯穩重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被無難欺負貫了,經常不說話。
次子恪倒是有些好動,而且骨架子大,南霽云曾說恪兒是最適合練武的。
三子恤雖然只有一歲,連話都說不好,但是偶爾醒來的時候也很是沉默,常常看著一件事物發呆。
姜承梟現在對他們也沒有什么教育,恒兒和恪兒也只有三歲,還沒到開蒙的日子。
不過,或許他該稍微阻止一下兩個寶貝女兒對幾個兒子的摧殘。
雖然他疼愛女兒,但是不代表他就要放任自流。長孫清漪的禮儀早課,尉遲熾繁的女紅晚課,他從來都沒有阻止。
盡管,這兩個小丫頭無數次哭著要他取消。
但是他都沒有,這是為了她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