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憞元也不管她們,既然他答應了王后過來教導,那他自然是全力以赴。
至于公主會不會告狀他還真不在意,大不了就被辭退,他也不在乎這個事情。
離開庭院,穿過游廊,兩旁衛士紛紛對他點頭示意。
待他正要離開王府之時,忽然瞧見前面立著一名年輕男子,其一身黑色王服,身軀修長恣意挺拔。
他瞬間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臣太常寺卿,參見王上。”柳憞元規規矩矩的作揖行禮。
昭王今日班師回朝他是知道的,所以也沒有太多驚訝。
姜承梟轉身,一臉笑意,走了過去,雙手扶起柳憞元,親善道:“柳愛卿多禮了,今日聽王后說柳愛卿已是孤那兩個不成器的孩子蒙學先生,孤是特地過來感謝柳愛卿的。”
“王上言重了。”柳憞元正色道:“兩位公主身份非同一般,既是王事,也是國事,教導公主也屬臣之本分。”
姜承梟呵呵一笑,旋即朝著南霽云招了招手。南霽云手中捧著一方長盒走了過來。
取過長盒,姜承梟將起交給柳憞元。
“王上,這是”
“柳愛卿不必多想,此乃拜師之禮。”
“王上,這不可”柳憞元急忙推辭,“臣掌太常寺,禮儀教化分內之事”
“柳愛卿莫要推辭啦。”姜承梟笑瞇瞇的規勸。
瑪德,夫人那邊死不松口,他只能從柳憞元這邊想想辦法。
送你點東西,下次教訓我女兒的時候,你總歸得放點水吧。
一番推辭,柳憞元無可奈何的收了禮物,嚴肅道:“王上且放心,臣一定嚴格要求兩位公主殿下,務必不負王上所望。”
姜承梟:“”
你好像搞錯方向了。
“那個,老柳啊,下次她們要是再犯錯,你嚇唬嚇唬,別真的動手,她們阿娘心疼”
柳憞元哭笑不得,敢情您送禮,就是為了這事兒。
不過也不對啊,明明當日王后說了,要自己務必嚴苛對待兩位公主。
“王上,此事恕臣難以答應。”
“為何?”
“王上,為人師表,傳道授業解惑,臣既然答應了王上教導兩位公主,自然傾盡全力使得兩位公主成才。再者,玉不琢不成器,兩位公主殿下天資不俗,豈能因小失大,此事恕臣難以從命。”
好吧,面對柳憞元的抗拒,姜承梟也無可奈何。他知道,要是再多說幾句,這老家伙說不定會撂挑子不干了。
滿臉笑意的將柳憞元送上馬車,他搖頭嘆氣的回了府。
馬車中,柳憞元打開方盒,發現里面乃是一尊少見的玉白鶴鎮紙,心中欣喜異樣。
對他這樣的人來說,金銀珠寶是俗物,更是對他的羞辱,這種玉白鶴鎮紙才是真正喜愛的東西。
合上木盒,柳憞元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更嚴苛的對待兩位公主,務必使她們成才。
無難和常樂從服侍的丫鬟口中得知爹爹回來了,頓時扔掉書本去找爹爹。
還沒等她們出了閨閣門,長孫清漪便將她們二人堵了回去。
“你們爹爹已經休息了,明日再去問安吧。”
長孫清漪淡淡的說完,不給她們拒絕的機會,旋即便開始檢查她們功課。
入了夜,兩個小家伙都睡著了,姜承梟還是沒忍住,帶著長孫清漪悄悄的進了女兒房間。
“都烏紫了,柳老兒未免下手太重!”
輕輕翻看著女兒白嫩的小手,姜承梟心如刀絞,連忙讓人取來藥膏,親自給女兒涂抹在手心。
“夫君,你太寵著無難和常樂了,這以后長大了還得了?”長孫清漪在一旁清理著女兒額頭碎發。
姜承梟低著頭認真的給女兒涂藥膏,輕哼一聲,“我要是寵著她們,今日定不會讓她們遭這份苦。”
“夫君,無難和常樂的事情,妾身是不會退步的。”
她現在是越來越怕無難和常樂長成樂平那個樣子,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嚴苛的教育是必須的。
姜承梟低著頭一言不發,似乎在默默的反駁著夫人。
見狀,長孫清漪不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