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能孝敬將軍,這是小人的榮幸。”衛蹐謙虛道。
面前這位司馬奴將軍,乃是南陳皇帝左丞相司馬琺手底下的紅人,掌管會稽四門兵馬的大將,能和他搞好關系,衛蹐就是送出再多的東西都一點不心疼。
“將軍,除了這些,小人還有好東西在院子中呢,請將軍移步一觀。”衛蹐伸手邀請。
司馬奴呵呵一笑,“帶路。”
眾人來到院子中,司馬奴一眼便看見了院子中的戰馬,頓時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見此,衛蹐一點不意外。對于武人來說,沒什么比戰馬更具有吸引力了。
“衛兄,這才是真正的好東西啊。”司馬奴一把摟著衛蹐,笑呵呵的打趣。
衛蹐謙遜道:“將軍過獎,小人備了些許酒水,將軍不如先用膳食,小人讓人將這些給將軍送到府中去,如何?”
“好,你有心了。”
司馬奴拉著衛蹐,倆人進入偏廳用膳。
酒過三巡,司馬奴道:“衛兄,最近不要去荊州那邊走商了,不安全。”
衛蹐雙眸一動,當即拱手謝道:“小人記住了,多謝將軍。”
東西沒白送啊,他要的就是司馬奴的提醒!
“將軍,東市那邊小人看中了幾個鋪子,不過那里的東家不愿轉讓,小人”
“行了,過會兒讓史校尉跟著你一起過去看看。”司馬奴大手一揮。
“多謝將軍。”
入夜,丞相府。
“那商賈又賄賂你了。”
司馬琺喝著茶水,把玩著手中的銀元,笑呵呵的看著司馬奴。
“是,這次他倒是下了本錢,拿出了五十匹戰馬,都是從北晉的黑市購買過來的。”司馬奴跪坐在軟墊上,身子挺的筆直。
司馬琺點頭,“他給你就拿著,商賈所求,無非是庇護,只要把握好尺寸,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末將明白。”司馬奴接著道:“那商賈是個曉事理的聰明人,知道末將是丞相的人,想要孝敬丞相。”
說著,司馬奴從袖子中取出幾份地契,雙手奉上。
司馬琺目光從銀元上移開,落在地契上,旋即接到手中,臉上露出些許笑意。
“是個聰明人。”
司馬奴好奇道:“丞相似乎對北晉的銀元頗感興趣?”
“阿奴啊,這銀元的講究可大了去了。”司馬琺摸著銀元,笑著道:“北晉有此物,一般宵小之輩想要仿造,難比登天。那位昭王是個有想法的,日后有人想要以此對付北晉,沒有機會。若是這大晉銀元流通天下,只怕天下銀錠都要落在北晉手中了。”
“既然如此,咱們何不仿造?”司馬奴提議道。
司馬琺苦笑道:“哪有這么容易啊,此銀元我觀之數遍,其做工技藝之強,遠超過往,模子難以仿造,難。”
夜漸深,司馬奴辭別司馬琺,騎馬回了府。
進府之后,他去了書房,悄悄打開密室,走了進去。
密室之中,一支微弱燭火搖晃,一名麻衣男子負手而立,看著黑漆漆的密室墻壁,上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刀劍。
“叁號,我回來了。”
被稱為叁號的男人,緩緩轉身,露出一張帶著鐵面具的臉。
“司馬琺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兩日前,宇文述的使者見了陳仇晉一面,雙方基本上達成聯盟,意欲共同對付蕭梁亦或主上。”司馬奴緩緩說道。
叁號冷笑:“對付主上?癡人說夢!”
司馬奴問道:“主上還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嗎?”
“一切照舊,利用司馬琺,限制南陳武將繼續北上。”叁號道。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