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常樂對視一眼,姐妹倆莫名的有些想笑。
“它們要跑出去了!”
無難看見兩只兔子仿佛約定好的一樣,同時向著門口竄去,下意識大叫提醒眾人。
便在此時,兩只大手突兀的出現,緊跟著兩只兔子被兩只手穩穩當當的抓在手心。那兩只手掌又大又厚實,給人的感覺仿佛能一巴掌捏死那兩只兔子。
眾人隨著那兩只手掌目光往上移動,瞧見尉遲迥一臉驚愕的看著上書房中的眾人。
這還是王子、公主們讀書的地方么,怎么跟市井一樣,這兔子哪里來的?
他得到尉遲側妃消息之后,便趕來了上書房,沒想到卻瞧見了這樣一幕,這和他想象中的上書房讀書情景完全不同啊。
“參見尉遲大人。”內侍宮女們紛紛行禮。
常樂和姜恪一路小跑過去抱著尉遲迥大腿。常樂甜膩膩道:“外祖父,您怎么來了呀。”
“外祖父真厲害,一下子就抓住了兔子。”姜恪小臉蛋紅撲撲的。他目光看著在尉遲迥手中掙扎不停的兔子,雙眸滿是崇拜之色。
無難屈膝福禮,“見過尉遲尚書。”
“見過尉遲尚書。”姜恒似模似樣的作揖一禮。
尉遲迥將兔子交給內侍,朝著姜恒和無難拱手一禮,“參見長公主殿下,大殿下、二殿下、二公主。”
見禮之后,尉遲迥又詢問了內侍發生了什么事情,在內侍的敘述下,漸漸的才弄明白上書房剛剛那一幕是怎么回事。
尉遲迥臉色一板,“兩位殿下,你們不該胡鬧!”
他的語氣有些嚴重,無難和常樂一聽就知道尉遲迥此刻有些生氣。
姜恪眨巴著眼,搞不明白為什么外祖父怎么變得這么嚴厲。
“外祖父”
“二殿下。”尉遲迥打斷他,嚴厲道:“你與大殿下乃是王上之子,天家貴胄,生來肩負重責,豈能玩物喪志。上書房乃是王上為幾位殿下親自設立的進學之所,豈能將此玩物帶至此地,你們太沒規矩了!”
聞言,無難和常樂低頭不敢說話。姜恒咬著嘴唇也不敢說話,姜恪似乎被嚇住了,愣愣的站著。
尉遲迥就說了這一句,他雖然是姜恪和常樂的外祖父,但是雙方的身份差別太大,他不是幾位殿下的授業師父,有些言辭他不能隨便說,只能點到即止。
旋即,尉遲迥嚴厲斥責了伺候在上書房的幾名內侍宮女,嚇得奴婢們跪地求饒。
無難出面道:“尉遲公,此事乃是兩位弟弟有錯,怪不得這些奴婢,還請尉遲公饒恕他們一次。”
尉遲迥拱手道:“長公主仁厚,臣自然不會追究他們,不過今日這樣的事情不容許發生第二次。”
“無難明白,多謝尉遲公。”
內侍宮女們紛紛納頭拜謝無難出言相救。
無難點了點頭,轉而目光看向姜恒。
“恒弟。”
“啊?”聽見姐姐的聲音,姜恒先是一楞,旋即對上姐姐的目光,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旋即,姜恒走出來,向著尉遲迥拱手認錯道:“尉遲公,此事都是小子的錯,二郎年紀尚小,小子作為兄長應該加以約束,小子向尉遲公認錯。”
聞言,尉遲迥先是意外的看了一眼無難,旋即連忙伸手將姜恒扶起。
“殿下,您乃是王上嫡長子,一言一行皆備受他人矚目,此番之事若是傳到外面,于王上聲譽不利,還望殿下知曉。”
姜恒點點頭,“小子明白,待回去之后一定向爹父王請罪。”
尉遲迥點了點頭,旋即準備讓人將兩只兔子給丟出去,不過姜恪抱著他大腿,眼巴巴的瞅著他。
“二殿下!”他語氣頗為恨鐵不成剛,這都什么時候了,就不能聰明點兒么。
無難和常樂頭疼的扶了扶額,一旁的姜恒也甚為不舍。
那兔子,他畢竟養了一段時日,頗有些情感。
“外祖父,那兔子是爹爹允許我和大哥養的。”姜恪撅著嘴道。
尉遲迥正欲說話,不想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來了。
“可是孤沒讓你將其帶到上書房來啊。”
姜承梟緩緩走進上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