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冕下的安排嗎?還是說?”他意有所指一般的看了一眼神像。
“不要猜測那么多,這只是普通的一件事而已,和其他任務沒有本質區別。”教宗說道:“那么就去忙吧,我也還有事情,你看,又有一個來了。”他看向大門延伸出去的通道,一個穿著白色教袍,衣邊帶著金線的中年教士步履蹣跚,眼神彷徨,正在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白色教袍,帶金線,說明是某個地區大教堂的神官,屬于國教的中堅力量。
而這樣的人,最近來的不少。
甚至還有天界使徒來尋求開解的,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我就去找代達羅斯那瀆神者了,冕下請保重。”大司鐸躬身行禮,隨后消失在了原地。
魔法9,就是這么方便,只要有坐標,那就哪兒都可以去,和其他法師不一樣,他們甚至不需要擔憂魔力的問題,因為只要不是一次性將所有魔力全部耗盡,那么魔法9的魔力就是無窮無盡的,他們隨時隨地都可以從自然界撬動魔力為自己所用,而圍殺魔法9的關鍵就在于如何在短暫的時間內迅速燒干對方的魔力。
和平時的便利相反,一旦魔力徹底被耗干,那么想要恢復先前的狀態,就需要極其龐大的魔力,這類似于虹吸原理,處于低位的魔法9和處于高位的大自然,需要魔法9自身擁有一定量的魔力才可以撬動自然的魔力,一旦自己的不夠用了,那大自然的也會同時失去響應。
所有魔法9都知道這個道理,在逼迫對方使用奇跡般的大魔法榨干自己魔力之前,是絕不可能殺死另外一個魔法9的。
大司鐸知道,代達羅斯也知道。
“去見代達羅斯……但只是勸說,不要招惹他?”他穿梭空間的距離,落到了一片荒野之中,目光變得冰冷起來。
“呵。”
陸恩和白的飯吃到了一半,陸恩倒是看起來很正常,一如既往的吃著飯,夸獎卡拉和白,時不時問一下白的境況和拉蘭特最近發生的大事。
白當然都是如實回答,但這小姑娘的表情卻越來越苦悶。
如同山巖縫隙中流淌著的清冽山泉般的愁緒在少女心頭一點點漫開了。
昏暗的燭光,和天上的明月,一齊將陰影稀疏地灑落在少女白色襯衣上,胸前青澀稚嫩的隆起仿佛也更加擁有了立體感。
大概是因為緊張,她用牙齒輕輕咬著下唇,眼前的先生把目光看向了遠處,仿佛是再次陷入了沉思。
“那個……先生?”她囁嚅著,聲音細微到讓人幾乎聽不見。
先生好像真的沒聽見,他的手機械的切割著烤肉,而且開始皺眉,明顯是在思索什么難題。
沒有得到回答的少女坐在椅子上,怔怔的望著對面的人。
燭臺上,紅黃色的火焰燒著。
通紅的火光映在少女側臉上,看不出是因為羞怯還是因為火光才導致她現在紅紅的臉頰。
白剛剛其實是想開口說些什么的,但現在,她被另一種更加難以言喻的情感攫住了,一動也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