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我們是來幫忙泡妞充場面的?”
等了一會,見艾伯特從灌木叢中起身,那身寬體胖的士兵三步并作兩步,幾乎是飛到了大少身邊,殷勤地替他清理枯草落葉和灰土。
“咳咳··好了好了,聽我說。”
艾伯特難得地客氣了一些,向三名士兵說起了此行的計劃。
“魔王倒行逆施,編造歪理邪說,不敬神靈,蔑視信仰,妄圖顛覆帝國統治,讓此方樂土化作地獄火海,魔物樂園,簡直人神共憤,我們這一行就是要···”
隨著帝都大少的話語,三名士兵雖然聽得云里霧里,可也大概明白意思,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這位祖宗說出攻入魔王老巢的話。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一番長篇大論聽得三名士兵昏昏欲睡,該說不愧是帝都圣殿騎士團的貴人嗎?連廢話都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鏗鏘有力又慷慨激昂。還好他們已經過了聽人說兩句就熱血上頭的年紀了,總結一下就是,這次行動只是偵查敵情,雖然有些冒險,但好歹應該不會搭上性命。
正當艾伯特還要就正義的必要性和充分性再展開論述之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少女的尖叫。
艾伯特如遭雷擊,那聲音在頭腦中回蕩過無數遍,伴隨著每夜的輾轉反側,再熟悉不過。
希德遇到危險了!
短暫的失神之后,艾伯特腳下一蹬,如同瘋魔般跑向少女聲音傳來的地方。
“真有意思。”那沙啞的聲音又在希德的耳邊響起,明明知道對方其實離著自己有一段距離,可還是有些毛骨悚然。
“什么?”
“沒什么,看到一出好戲,跟來的圣殿騎士好像是小姐你的仰慕者呢。”
希德不知道怎么接話,仰慕者什么的,她根本不在意。
銀牙輕咬嘴唇,看著不遠處的荒地聚落,希德一時不知在想什么,站了半晌,這才抬步向前。
數小時后,在安略。
“啪啪啪···”陸恩不由得拍起了手掌,為眼前的銀發少女喝彩。
“單刀赴會,真是好膽色!”
陸恩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叫人看不透深淺,內心里卻是忍不住吐槽。
“女娃子怎么這么頭鐵啊,就直接莽進魔王老巢,她不怕我的爪牙嗎?你這是羊入虎口啊少女!信不信這要是其他游戲里你已經被我擺出十八般模樣了,CG都解鎖了十幾組啊!”
沒錯,沒有潛入,也沒有迂回,陸恩被執著的少女堵在了家門口,他才剛剛和尤拉希爾談完心,準備在風鈴聲中午睡一陣子,然后……她就突然出現在了自家門口,包括卡拉在內,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存在,除了自己。
陸恩坐在房間里,把尤拉希爾化作的光靈當成風鈴掛在墻上,囑咐她不要出來,接著,他沒有驚動任何人,面帶微笑的把希德迎了進來,心里卻有點頭疼。
這些姬騎士……還真就是白送啊,要不是自己品德高尚,這會獸人們就該集體放假了。
“我自然是有備而來,你不用威脅我。”銀發少女神情冷淡,成竹在胸,渾然無懼魔王的天然威壓。
“好吧,大小姐來我們這窮地方有何貴干?”
既然對方都單刀赴會了,陸恩也不能示弱,不然豈不是丟了魔王的臉面?于是當下往后一靠,手肘拄在扶手之上,右手握拳撐著腦袋,擺出一副戲謔的模樣。
“堂堂魔王,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希德看著陸恩的憊懶模樣,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從木椅上彈了起來,這玩意坐著真是硌人。
陸恩不由老臉一紅,好在臉皮已經被鍛煉得足夠厚實,很快恢復過來,左手握拳,大拇指一指背后王座,開口說道:
“我不也坐著嗎?你坐的這個已經是質量最好的了,都是我自己親手彈的墨線,鋸的木條,釘的木板,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這椅子在整個帝國也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