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陸恩愣了一下，他開始認真打量起這個奧瑟來。
長得很普通，棕色頭發，黑色眼睛，臉上一些麻子，沒有胡子，剃的很干凈。
穿著帝國給將軍們定制的鎧甲，人高馬大，肌肉虬結，發型還挺時髦的，是那種男性長發，還扎了一個馬尾，不過看起來經常清洗，并不油膩。
“那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陸恩抬手，示意對方往下說。
“很簡單，伯爵大人，你知道的，帝國軍方向來不參與任何貴族斗爭，軍方是一個獨立的勢力，只接受皇帝的調遣，不受任何爵位鉗制，所以……軍方有不少我，和里斯頓這樣的人，我們都沒有爵位和貴族血統，但天賦異稟。”奧瑟說道。
陸恩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確實是真的，學院派和教會也是這樣，貴族們對血統論看得很重，只會通過金錢招募強者為他們效力，很少真正接納一個底層人士，除非你入贅，娶了他的女兒，成為他的女婿。
但真正的天才也有其他的路，那就是三個地方，軍方，學院派，以及教會。
教會自不必多說，幾乎每個地方的教會都會定時布施并且收容孤兒，教會一直都在做這種事，他們會養育孤兒，教導他們圣典的知識與虔誠，這些孤兒長大后多半直接加入當地的教會，成為一名虔信者，把自己絕大部分收入都貢獻出來。
一旦孤兒里有真正的天才，教會就會開始培養他們，讓他們成長起來，很多教會強者都是這樣來的，虔誠，堅定，而且強大。
學院派那就更簡單了，他們的篩選方法就是報名，他們從學生里挑選出那些天才，然后讓強大的老師一對一教學，以師徒傳承來穩固學派，畢竟學院派內部也有很多派系，對世界觀的認知完全不同，因此好的學生是會受到爭搶的，也會受到老師的全力幫助來成長。
軍方，那就是另外一條路。
活不下去，而身體又能動，不是教會接受的那種幼小孤兒，也沒有讀書的腦子，那該怎么辦？
那不如就參軍吧！
軍隊內部極為嚴酷，命令不可違背，甚至于光是嚴苛的新兵訓練都會死人，更別說在外面的戰斗了，帝國的戰爭從未結束過，哪怕現在相對于戰爭期間已經算是和平，但類似于剿滅山賊盜匪，對付一些犯罪組織和隱秘組織，甚至是對一些不歸順的魔物的滅族戰爭，都是高烈度的戰斗，很容易死。
但依然有許多人趨之若鶩，畢竟，本來就都要死了，參軍起碼是一條活路。
人多，又有基礎武技和戰陣教學，所以軍隊里每年都會有強者脫穎而出，其中不少都是貧苦之家，比如眼前的奧瑟，還有曾經的里斯頓。
“我們中間也不是一條心，實際上……大部分我們這樣的人，他們都會覺得自己已經脫離了原本的世界，自己已經成為了人上人，但我和里斯頓不一樣，我們從小就在一起，一起爬過垃圾堆，一起在街上要飯，最后兩個人一起參軍，我們都知道自己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區別只是，里斯頓的父母早都死了，而我的父母都還活著，他們住在我以前的家，洛城，我在那里給他們建了新的房子，讓他們能夠過上富足的生活。”
“這就是我和聯合會建立關系原因，我的父母都是善良的好人，里斯頓父母死后，他們時常接濟他，而我也和里斯頓從小一起長大，在我們離開參軍，并且有了一番成就之后，他們也沒有變的和那些富人一樣刻薄，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愿意幫助別人。”
“里斯頓的任務結束之后，他向軍方請辭，隨后他和我一起回到了洛城，當時我滿腦子思考怎么讓他回來，他卻不慌不忙，整日陪著我的父母，他一直很尊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