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里掀起了暴動。
在一個廣場上,幾個管理人員,還有一位詹金斯的走狗正被縛住雙手,強迫跪在地上。
其中一個女性嚇的眼淚直流,平時傲慢的臉上現在只有驚恐。
而那個詹金斯的走狗則更有見識,他滿臉怒意,對著周圍的工人們吼道:“你們敢造反?!等帝國的鎮壓軍隊來了,你們全都得死!現在把反賊抓起來,放開我,到時候還可以既往不咎!誰先抓住那個叛亂的阿杜,我懸賞200枚皇帝金幣!”
周圍的工人們圍著他們,面面相覷,不敢多有什么動作,他們的確害怕軍隊來了之后把他們都殺了,但是要讓他們交出阿杜……這些人也做不到。
甚至有些人聽到200枚金幣,目光露出貪婪的神光,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如果真的能得到的話……以后的生活就,為此交出阿杜,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不過就當工人們糾結又困惑的時候,阿杜走了上來,手起刀落,直接砍掉了他的頭。
嘈雜的生意全都消失了。
在遠處觀望的詹金斯嚇的跌坐在地。
如火如荼的暴動開始了。
都快兩年了。
他們已經用過了所有方法,妥協了一切能妥協的,嘗試了一切能嘗試的。
但最后,詹金斯一次又一次的欺騙,甚至是轉移仇恨,刻意梳理他們和貴族們的對立,試圖自己從中漁利,個中陰謀和欺詐不多言語,經歷過的人自然明白有多低劣。
這么久了,他們的忍耐終于到極限了。
詹金斯并不是一個優秀的資產階級,因為他是速成的,原本他并不是經過血汗淬煉的那些大資產家。
比起真正的資產階級來,他的特質顯得自私、貪圖享樂,利令智昏,甚至看不到自己未來的利益,它只顧眼前,不管將來,由于瘋狂地追逐暴利,干著極端可恥的賄買勾當。
其結果當然就是,工人要取得勝利,除了暴力革命外,幾乎沒有別的辦法。
那些固執的、在舊時良辰美景中養尊處優慣了的工頭和傲慢不遜的管理人員,都在突然爆發的反抗之中不知所措。
他們至今都沒有意識到,一切的原因,就僅僅是這些人本身的毫無道理的傲慢以及造成這種傲慢的根源,即他們的特權地位。
在工人們看起來早已過時的制度,必須得到廢除。
而在此之前,這里發生過什么呢?
阿杜通過觀察發現,每次罷工,每次斗爭,詹金斯都會通過自己的管理人員和金錢賄賂,借此讓有組織的工賊們為了私人利益通過反抗罷工的辦法,迫使那些反抗的工人們屈服。
來來回回這么多次,他早就看穿了中間的情形。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詹金斯這些老爺們承認自己無能采取共同行動,請求以前他們痛恨的工人們自己對抗自己。
他們是為工人所迫這樣做的,因為他們自己對此無能為力!
這表明了一個事實,即:
詹金斯能做到什么?
而工人又能做到什么?
在這個營地里,一個新興的資產階級暴露出自己無能維護本階級的利益。
不僅如此,它還對此直認不諱,畢竟詹金斯竟然總是呼吁有組織的工賊來幫助維護他的基本的階級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