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只有那位創造了安略的大人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吧。
這許多年,凱斯托依然在奧朗,經營著一家商會,暗地里則在自己的工坊和礦場之中維持著奧朗的聯合會。
過去的許多年里,在凱斯諾經營的這座城市里,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件。
但在聯合會和凱斯托的暗中倡導下,也是工人們收獲很大的一年。幾乎的行動都取得了巨大成績。
這座城市的迅速進步,是因為工人運動中最積極的參加者付出重大犧牲才贏得的。
市政廳在最初對起來反抗的工人們施加以大量的迫害、罰款,甚至是是監禁與酷刑。
這些苦難紛紛落到他們身上,但他們并不懼怕,許多領頭者甚至作好在獄中度過大半生的精神準備。
但后來的事情證明,這樣的刑期多半是短期的,從兩星期到三個月不等,即使是最長的關押,也僅僅是對兩名最著名的運動鼓動者判處兩年半徒刑,罪名都是擅自闖入市政廳。
奧朗公國這種帶有伸縮性的法律可以為采取這樣的措施提供許多理由,而在缺少這些理由的地方,法官多半都很樂意牽強附會地援引那種可以用來定罪的條文。
但后來,工人們在凱斯托的暗中協助下,派出他們的代表到上流社會中去碰碰運氣。
這一招很妙,兩名工人代表在當時的市政廳議會選舉時當選了!
于是,在工廠區,由于上層勢力的傾斜,幾乎三分之一的礦場都已由凱斯托暗中組建的管理機構領導。
他們后來也故技重施,每在議會上爭取到一個席位,都有助于向政府證明,它們今后必須重視工人。
盡管市政廳真正的領袖是貴族,但官僚系統是貴族們統治城市所必須要使用的武器。
議會,則是官僚系統的首腦,貴族無法繞過官僚系統直接統治,盡管他們擁有對相當一部分官僚的任免權,但這種權力通常是遭到遏制的,除非他們是帝國貴族。
但奧朗公國并沒有這么個說法。
所以,在上面有了人包庇的情況下,盡管聯合會和其他組織經常因為集合起來要求更高的待遇而被政府查封和解散,但很快就會以新的名稱出現。
他們內部的出版物時常因出版者受到罰款和判刑而辦不長久,但在每次失敗后又重新恢復起來。
甚至于,工人們得到批準,在礦區興建了一所學校!屬于自己的學校,而且還能拿到市政廳的撥款!
在凱斯托看來,這樣和那樣的事情,雖然有好有壞,但這都是工人運動日益走上目前政治前端地位的征兆,而各種事件,不管它們發生了什么樣的轉變,都總是這樣或那樣地有利于這個運動的發展,這是勝利日益臨近的可靠征兆。
他已經竭盡所能做到最好了。
甚至于,奧朗公國的貴族都已經發現了,聯合起來的工人已經成為一種力量,而且是一種迅速發展的力量,對于這種力量,他們今后都不得不予以重視,因為這些工人很大程度上取代了原本的大商會所承擔的“勞動力協調”的責任,現在商人和老板對工人說話不管用了,只有工頭和組織領袖說話才有用!
甚至于,工人中的職業者們,還組建了自己的職業者公會,拉起了帝國的虎皮大旗,更令奧朗公國的貴族們投鼠忌器,不敢真正實行暴力,只能與其協商。
越來越好。
基層勢力的逐漸團結和強大,侵蝕了原本的商人們利益,令他們不得不付出更高的成本來維持工人們的勞動,但他們沒有辦法,只能看著工人們的待遇逐漸提高。
凱斯托對自己的成績很滿意,這算是他半輩子的心血。
只是……如果是最初站在拉蘭特工坊面前的那位先生的話,肯定能做的更好吧?
(為了協調,今天雙更,明日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