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每天幾乎不動,一天兩桶方便面就行了。但水得喝,喝多了就得尿,他再邋遢,也不能拉在床上。
雙手拿著手機不停操作著,站在床上準備一步跨到衛生間門口。他的床邊,一圈都是空的啤酒瓶。
他站到床的邊緣,用余光瞥了一眼后,跨出了右腿,同時身體重心向前移,準備一腳就站到衛生間門口。
江河的腳伸出去后,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他的身體迅速倒向地面。
作為曾經的職業賽車手,江河的反應還是很快的,他立馬右手伸向地面。同時,右腿迅速踩向地面。
然而,在江河的額頭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啤酒瓶,瓶口正對準了江河的眉心。同時,他突然覺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壓在他身上,就像有人按住他的身體,再把他的頭重重地向啤酒瓶撞去一樣。
江河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失足不是意外,那個啤酒瓶,是根據他的身體掉落位置才臨時擺放的。
額頭撞啤酒瓶,額頭破了,江河被撞后,很快昏死過去。
這段時間,朱達貴開始研究腦部的血管,比如說他知道,大腦主要血管有大腦前動脈,中動脈,后動脈以及基底動脈等,每條動脈有很多條分枝,動脈出現狹窄會引起腦內供血不足,出現頭暈、頭痛、惡心嘔吐等癥狀。
如果這些動脈徹底堵塞,或者大出血,會造成永久性腦死亡。
朱達貴要做的,就是讓江河腦死亡。人一旦腦死亡,意味著總休息了。
朱達貴在確定江河腦死亡后才離開,他還得去送幾單。跟徐雪婷的宵夜沒吃什么東西,但東西很貴。跟方婧雅在一起,喝了幾瓶啤酒,還吃了不少串,還沒花一半的錢。
凌晨兩點多時,朱達貴才回到枧頭醫院。他得繼續給母親治病,昨晚黛如燕腦內的淤血,從后頸的血管“送”了出來,今天晚上他準備采用同樣的方案。
昨晚朱達貴是第一次治療,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清理完一小段血管的淤血。今天晚上,他花同樣的時間,清理出了兩小段血管的淤血。
成績喜人,但朱達貴付出也很多。治療完之后,他覺得特別累,倒頭便睡,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
給黛如燕治療,不比弄死江河。朱達貴必須精準操作,絕對保證安全。至于江河那邊,只求弄死,實在不行,把腦漿弄成一團就可以嘛。
不管什么事情,破壞總是比建設要容易得多。
朱達貴睡覺時,有把手機設為靜音的習慣。醒來后,看到方婧雅打了兩個電話,同時,也給他發了信息。
方婧雅告訴朱達貴一件事:昨晚江河失足而亡。
方婧雅給朱達貴發了一個定位,朱達貴有時間可以過去看看。
朱達貴馬上給方婧雅打了個電話:“江河是怎么死的?”
“還在勘查,可能是意外。”
“能不能發張照片給我看看?”
“不能,發照片既不安全,又違反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