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爸不讓回來。”
他以前不理解,現在才知道,朱賢是為了調查局所謂的任務。真不知道那些任務有什么要緊的,十年不回老家,親情友情都快斷了。
打開塵封已久的大門,迎面撲來一陣霉氣。
朱達貴將門窗全部打開,見方婧雅準備搞衛生,馬上說道:“我在網上預約了家政,等會就到了。”
方婧雅嬌小可愛,讓她搞衛生,怕是難為人了。
門窗全部打開后,房間的空氣終于可以呼吸了。剩下的就是水電氣,把總開關打開就行。同心小區沒有給每戶單獨裝水表、電表和氣表,而是裝了個總表。
所有的水電氣費,全部由朱氏集團支付。這也是同心小區的特有福利,他們守著朱氏祠堂,所有人都是朱氏子孫,水電氣費都免了,肥水也沒流外人田。
“達貴!”
有人在門口喊著,朱達貴走出來一看,是隔壁的鄰居,也是自己的親大伯朱惠求。
“大伯。”
朱惠求的相貌與朱賢有幾分相似,也基本沒怎么變,朱達貴一眼就認出來了。
“你家多年沒住人了,趕緊來我家坐。”
朱惠求是中學校長,有一子一女,都住在小區,但不在這一棟。
朱達貴知道,大伯想問關于父親的事。他向大伯介紹了朱賢的情況,朱氏家族的事情,他也搞不明白,但朱惠求應該很清楚。
“你爸和朱龍文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原本我們幾兄弟,都要來枧頭祭拜,但你媽說,你爸反正要安葬在賽田,等他回來后再說。”
朱達貴問:“大伯,我爸是不是因為新族長之爭而死?”
“朱氏始祖太公于宋開慶元年(1259)遷移到賽田后,一共生了五個兒子,特別是瑺、珍、瓊、瑗、理,我們這一支屬于瓊房。”
朱達貴問:“大伯,朱龍文的背后是什么人?”
他對太公的事沒什么興趣,一代管一代,徐家對朱賢下手,徐家族委會所有理事都被他干掉。朱龍文背后的人,只要參與了謀害朱賢,一個也別想跑。
朱惠求沉吟道:“應該是朱嶺游。”
朱達貴急切地說:“朱嶺游?能跟我說說這是個什么人嗎?”
朱惠求緩緩地說:“達貴,我知道你的心情,這件事族里會處理,你不用插手。”
“朱嶺游為了當族長,對族人動手,禽獸不如,人人得而誅之!”
“朱嶺游是包工頭出身,屬于珍房,房地產大發展,他的施工隊也變成了建筑公司,現在更是建筑集團。同心小區,就是他的公司建的。他財力雄厚,與政府部門關系好,手底下也養了一幫閑人。”
朱達貴冷笑道:“只要他犯了法,自然有人收拾他。大伯,能跟我說說珍房的事情嗎?特別是朱嶺游與朱龍文之間,還有哪些人是幫他的?或者說,朱嶺游有多少親信?”
“朱嶺游任人唯親,他的人都安排在自己的嶺游建筑集團公司,這是嶺游建筑集團公司的人事名冊,所有姓朱的,都是他的親信。重要職務,也都是他的親屬。這些事情,你知道就好,千萬不要沖動。事情沒處理之前,你還是先回枧頭。”
朱惠求遞給朱達貴一本嶺游建筑集團公司的介紹,憂心忡忡地說道。朱賢已經死了,如果朱達貴再出事,朱賢這一脈就斷了。
朱達貴說道:“我會注意的。大伯,麻煩你到朱氏群發個信息,就說我已回賽田,明天去祠堂拜祖,擇吉日送我父親骨灰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