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茵本來想跟顧運說說陳菲兒讓她演戲的事情,但是現在又不打算說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剛剛提到和顧運一起去京都上大學時,被一種莫名的期待和愉悅感包圍著。
她喜歡這種感覺,而這種感覺從十歲以后就很少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了。
既然決定去讀大學,那就肯定當不了演員了,至于如何尋找父親應該不止成為演員一條路吧?
……
程雪晴又陷入了周期性的迷茫。
之所以說周期性,是因為最近她每個月都總有那么幾天會遇到自己理解不了的事情。
當然這跟她的身體素質沒關系,主要是跟顧運來找她的頻率有關系。
每次她一來事兒,顧運就會出現,而只要顧運一出現,事兒就會沒有。
她不明白顧運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這個男人很強大,很神奇。
他似乎天生有一種能力,可以把任何復雜的事情簡單化,簡單到甚至都看不到他做了什么,就能輕松解決。
下午的時候,公司正式收到法院通知,古鎮一期工程涉及的103戶村民,撤訴了。
這意味著,古鎮的商鋪已解除被凍結的風險,可以正大光明地開始租售了。
沒有了后顧之憂,那些投資者又紛至沓來,下午一點多市場部開始給之前的意向客戶打電話,到現在才三點多,據說已經來了十幾個客戶,有兩個已經當場下了定金。
坐在寬大的辦公室里,程雪晴簽完最后一份審批文件,放下萬寶龍的鋼筆,然后捧著水杯出神地看著窗外。
窗外陽光明媚,近處那一片小小的花園里生機盎然,早前她親手栽下的茉莉花和桔梗都已經盛開了,純凈的白和明快的黃點綴在一片綠色之中,分外好看。
而遠處,二期工程的工地上,鏟車和渣土車穿梭不停,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程雪晴清呷了一口茶,白皙的臉上氣色紅潤,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忽然微微上揚,卻是比窗外的花兒更明艷。
不出意外的話,那家伙應該很快就會來公司吧?這件事處理得這么漂亮,以他的性格,不專程跑來顯擺一下怎么會甘心?
好吧,確切地說法應該是,不氣自己一下他怎么會甘心?
Emmm……這家伙好像跟自己的磁場不太合,要不然為什么見他十次,有八次都想揍他呢?
話說,按照程大雷說法,他的人緣好得驚人,上至企業老板下至三教九流都能跟他稱兄道弟,所以不會就只有自己想揍他吧。
只有,自己么?
這個……這位小朋友,不會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引起自己的注意吧?
上次他跟程大雷說,要他做小舅子?
程雪晴不禁又想起那天晚上,她和顧運在涼亭喝酒時的場景,那晚月色真好,空氣里混著淡淡的花香,仿佛讓酒香也格外的濃郁,那家伙是挺能吹牛哈,說什么他夢回大唐,與李白飲酒作詩,說的跟真的似的。
腦海中畫面一閃,她似乎又看到了隨后自己被某人抱著,迷迷糊糊地聽著那有韻律的心跳……
程雪晴不禁又喝了口茶,感覺自己需要冷靜下。
他,還只是個高中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