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菲兒已經嚇得臉都快白了。
再也顧不得什么體面、什么社死,她飛快地打開門,一下沖到顧運跟前,然后抓著他受傷的手,顫抖著聲音問,“怎么樣,疼嗎?是不是很疼?我,我帶你上醫院,我們去醫院。”
陳菲兒噙著眼淚,折射出晶瑩的光線,滿滿的都是心疼和自責。
她的妝有點花了,衣服上還有薯片的細小碎片,這個平日里抹個口紅連鞋子顏色都要搭配一下的精致女人,現在卻拉著顧運,打算就要這么出門了。
顧運反過來心疼地看著她,然后微微一笑,說道,“沒事的,不疼。”
“這怎么可能不疼啊?”
“我剛剛……”顧運想了想,說道,“我剛剛在下面用腳墊了一下,所以沒怎么碰到手。”
“那你給我看看!”
“不給。”顧老狗把手往身后一縮,笑道,“真的沒事啊!”
“你拿出來!”陳菲兒又氣又急,作勢又要打顧運,但終是下不了手,于是就去“搶”顧運那只手。
顧運就由她了。
陳菲兒抓著顧運的手,仔細地看了好幾遍,發現手上果然連一丁點紅印都沒有,不由驚訝地皺了皺眉。
“我都說了沒事了,”顧老狗拖著長音,又笑嘻嘻地說道,“你想牽我手就直說好了,用不著這么拐彎抹角的。”
陳菲兒一聽,氣得一下就甩掉了顧運的手,然后瞪了他一眼。
但是很快,她又不放心地問道,“你真的用腳墊了一下?可是我明明看到你的手,被重重地……”
陳菲兒當然沒看錯,剛剛那下如果換了普通人,恐怕現在整個手背都已經腫的不像樣了,但是顧老狗有神奇的自愈體質,所以雖然疼了一會兒,但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陳菲兒,我怎么發現你很不甘心的樣子?”顧運故作不滿地說道,“你是不是虐待傾向啊?那行,實在不過癮,我讓你再來一次好了。”
陳菲兒一看小混蛋還有心思挑釁自己,就感覺他的手應該的確沒有大問題,于是這才松了口氣。
然后又瞪了他一眼,說道,“再來一次,把你手夾斷!”
頓了頓,又道,“誰讓你喊我陳菲兒的,沒禮貌!”
顧老狗不禁又是一笑,湊近她說道,“昨晚你都喊我什么,忘了嗎?我喊你名字還是輕的。”
陳菲兒登時一臉緋紅,瞪了眼這個不要臉的小混蛋,頓時又有股想跟他同歸于盡的沖動。
“顧運我告訴你,你別得寸進尺啊!”
陳菲兒努力地保持住自己的端莊和驕傲,盡量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告訴你,我跟你的一切都是逢場作戲罷了,我剛才哭,也不過是在排練新戲……它、它在公司里不好排練,我就回家排練了。”
“哦,戲里有個人叫小混蛋?”
“對,小混蛋,特別壞!”
“有多壞?”
“無情無義!”
“怎么就無情無義了?他為了給你做頓午飯,又改簽了一次飛機,你倒好上來就揍他,到底是誰無情無義啊?”
“呵,他活該,誰讓他……”
陳菲兒說到這里,這才發現自己被套進去了,不禁又氣又急地瞪著顧運。
啊,要瘋了,這小混蛋!